现在不用去上学了,范衡阳每日都过得很是无趣,生活百无聊赖的。

    茂樨阁就那么大个地方接触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也没个什么新鲜事发生,生活过得跟一潭死水似的。

    范衡阳原本在院子里看着书,猛地听到小六子他们闲话说是今天已是三月廿一了,时间过得真快什么的。这时才想起这莫经年祈福也应该回来了,怎的还没听到他要回来的消息,顿时她的心里就不安起来“南橘,莫经年去玄清观多长时间了?”

    南橘想了一下掐算日子回道“殿下,莫公子已去了十八日了。”

    十八天不应该啊,以往最多十五天就回了。这么不是出了什么事吧?她不放心差了南橘去泰清宫那边打听。

    过了半时辰,南橘去了回来禀报道“殿下,听泰清宫的宫人说莫公子在玄清观偶感了风寒,所以会推迟回宫时间。”

    “行了,知道了。”

    感冒了就不能回来么?这宫里规矩真是。范衡阳也没多想就这样又过了一两日,正午时分正练字的范衡阳胸口忽然剧痛无比,冷汗直冒,一时间疼得站都站不住了。南橘听到了屋里动静连忙进屋将范衡阳扶到床上休息,吩咐小六子去请太医。

    “殿下,你怎么样啊?殿下,刚刚还好好的呢这是怎么了呀?”南橘看着此时嘴唇乌青的范衡阳,一时间不由得吓傻了。这殿下以前也不是没有心口疼过,只是今日这症状来得实在是太厉害了,现在的范衡阳全身发冷,脸上毫无血色。南橘一句话还未说完范衡阳已经晕过去了。

    太医院的太医一路跑着来了茂樨阁,不敢有半分耽搁。太医到了茂樨阁后看着已经晕过去的范衡阳,轻车熟路地给她扎上了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范衡阳才虚弱地睁开了双眼。

    看着范衡阳已经醒了太医便拔了针,欲开始给范衡阳诊脉。范衡阳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行了,下去吧。”说完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太医也见怪不怪了,这几年宫里那个太医没给范衡阳看过病,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来她是怎么了,只能是开些进补的方子“是殿下。”

    送走太医范衡阳立即叫来了南橘“备马车,去玄清观。”

    范衡阳知道肯定是莫经年出事了,而且这事还不小,不然自己不会是这个样子。所以他得赶紧去玄清观看看情况。

    “殿下,你这时候去什么玄清观,你。。。。。。”南橘不理解,范衡阳明明刚捡回一条命这时候去玄清观干什么。

    “我说备车。”范衡阳斜了一眼南橘,语气冰冷的开口打断了南橘的话。

    南橘第一见这样的范衡阳,满脸戾气,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的范衡阳。很快的马车就准备好了,范衡阳和南橘一道去乐玄清观。

    马车内南橘看着双目紧闭,一眼不发单手摁着心口的范衡阳,不敢开口与她言语半分。

    范衡阳刚刚晕倒的半个时辰里,她又做梦了,梦到了原主。原主顶着她上一世死的死后一副七窍流血的脸,朝着自己不断地嘶吼着质问自己‘你为什么不保护好他?你为什么护着他?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范衡阳害怕极了,所以一醒来就让南橘备车去玄清观。

    坐在马车里范衡阳的心口还是在隐隐发痛,她知道刚刚对南橘态度不好,可是她也难得管那么多了,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抬不起半分。上马车都是靠南橘和小六子两人的搀扶才上的。

    到玄清观已是傍晚时分。这玄清观常年接待皇室和大臣们的家眷来上香祈福,所以后山专门建有几处院子供这些人小住一段时间。

    其中最好的一处院子便是现在范理哲住着那所“远山斋”。至于现在这莫经年住着那所院子范衡阳还真是不知道,最后让南橘去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莫经年一贯以来都是住在后山中最远处的那所“渺缘斋”中。最后在观中一个小道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渺缘斋。

    这渺缘斋不仅远而且小就一个小院子三间房,三人敲了半天门也没见人出来开门,别说开门了连个动静都没有。没办法范衡阳让南橘硬生生地把门给砸开了。

    砸开门三人一人一间房的去看查看莫经年在里面没有,范衡阳直接去了正屋。推开门漆黑一片,借着月光能一月看着一个人躺在床上,范衡阳直接走向前去查看,果然是莫经年“南橘,南橘,他在这儿,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