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听了范衡阳的喊声后立即赶到了正屋内,将屋里的蜡烛全部点亮了。

    眼前的景象让南橘吓得“啊”的一声,她见躺在床上的莫经年一动不动的,脸色苍白,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披在散在床边。

    “他没死,他是发高烧烧晕过去了。你快和小道人一起去一趟远山斋,让一个叫北远遥的人来,你就说是我说的他一定回来的。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是。”

    南橘不敢耽搁招了小道人就往远山斋去了。

    好在范衡阳此时心口的疼痛比刚刚减小不少,所以还能动手干点什么。起身走到旁边的衣柜打开柜门,取了身干净的衣服后,来到床边。揭开了盖在莫经年身上的被子,脱下了莫经年身上的因为发烧出汗而打湿了的衣服,给他换了刚从衣柜里拿出的干净衣服。衣服换好后,又拿了衣柜里的被子盖在了莫经年身上。

    莫经年烧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来人了,可他又不确定。只是感觉没那么冷了,浑身开始热起来了。

    高烧就是这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刚刚的还抖成一团的莫经年,现在又开始蹬被子,范衡阳是刚给他盖上他又给蹬开了。

    这样下去只会加重他的症状,没办法,范衡阳索性将衣柜里剩余的两床被子通通盖在了他的身上。莫经年身体此时正是虚弱的时候,身上盖了四床被子,挣扎一番后知道自己蹬不开了便作罢了,老实的躺着了。

    方才范衡阳一打开屋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这莫经年肯定是喝酒了。此时有酒便是最好不过的了,用酒擦拭发烧患者的胸口,后背,手掌等部位是很好的物理退烧手段。

    范衡阳在房间里四下搜寻了一番,最后在莫经年躺着的床下找到了。床下现有两坛酒,范衡阳扒出了最外面的一坛。拿了帕子将酒倒在了帕子上,把盖在莫经年身上的被子一一揭开,解开了刚刚给他换的上衣从胸前开始,然后是后背,最后是手心这样通通擦拭了一番,希望能缓解他现在的症状,让他快点退烧。

    北远遥今日过得十分不开心,因为范理哲又将自己数落了一顿。他心里抱怨道自己不就是去了山下的十娘酒铺那打了一壶酒喝吗?自己一贯如此范理哲又不是不知道,他冲自己发什么劳什子牛脾气?不就是仗着自己救了老子一命吗,一天天对自己苛求甚多,这样不许干那也不许干的,现在连酒都不让自己喝了,没天理!

    北远遥越想越气,站在院子里大声的质问道“范理哲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喝酒?”

    范理哲在自己的屋里用砂纸打磨着前几日刚做好的一支发簪,对北远遥的咆哮置之不理,仿佛没听见一般。

    北远遥看着范理哲屋子里的灯明明还亮着,可是这人就是不回自己的话,他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的,一脚就踹开了范理哲的房门。叉着腰道“老子跟你说话呢!”

    范理哲停了手里的动作,看了一眼被北远遥一脚踹坏了的门,又转头拿起砂纸继续刚刚的动作“今晚这门你不给修好,你也别想睡。”

    北远遥想着刚刚自己跟他说话他不理自己就算了,现在人都站在他面前了。他还是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走向前去对着范理哲的桌子就是一脚,桌子上面的东西纷纷掉落地面。“老子说话你不理,人在你面前你当看不见,眼里就只有这些破簪子。好啊,老子现在将你这些东西通通毁了!”

    范理哲这下也是真的生气了。他不让北远遥喝酒是因为北远遥当年深受重伤,好不容易才捡回这条命。他如此喝酒下去是不想要这命了吗?将手里的发簪和砂纸丢到一旁“你一天天的发什么疯?”

    “我发疯?老子就要你看看什么才是发疯!”北远遥话才刚说完,伸手一掌直直地朝着范理哲劈去。

    范理哲见状一个转身躲开了。站稳后怒气着道“北远遥你没完了是吧?”

    北远遥笑着,接连出招不停“怎么生气了?”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