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辰看了他片刻,然后突然抓住他的两只手,吓得计星桥不停挣扎:“寝室不是法外之地!我告诉你,杀人是没有好下场的,顾文辰你松开我……”

    顾文辰把手中计星桥的枕头扔到了桌子上,然后把计星桥两只手摁在他那比猴屁股还红的脸上,语气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玩笑:“你摸摸你自己的脸,凭手感告诉我到底是谁在脸红?”

    “我高烧了。”计星桥仰头瞅他,他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什么借口都敢说。

    计星桥两手捂着小红脸,看起来可怜巴巴的,顾文辰动了下喉结,没再和他争辩,而是把枕头放在桌子边:“我不是想敲你狗头,是要给你送枕头,继续趴着吧。”

    计星桥两只手刚被松开就一把抓过枕头把脸埋在里面,声音有点凶:“我要睡觉了,告诉你啊,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

    “想得美。”顾文辰抬手把灯关掉。

    第二天早上,顾文辰去叫计星桥起床时发现他已经躺在床上了,顾文辰刚要伸手摇他,就听见床上的人蔫蔫地说:“别摇了,老子没睡。”

    计星桥昨晚刚趴下时脸一直红红的,他反复想着那个吻好久都没睡,后来他想通了,那就是个意外,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人家顾文辰神色坦荡,他要是别别扭扭岂不是显得他太小心眼了。

    这样想到后面,他就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直到天快亮时他觉得身上有点力气了,就慢腾腾爬到床上躺了会。

    他拉过被子盖住头,声音有点闷:“帮我和老班请个病假。”

    顾文辰问他:“去医务室吗?”

    “不去,我没事了,就是昨晚没睡好,困。”

    顾文辰说:“先起来一下。”

    “不起,没力气了。”计星桥有气无力道。

    被子被掀开,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贴在计星桥的脸上,冬天的早上有这样的体验很舒服,但在他看清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不觉得舒服了。

    “先起来把芝麻糊喝了,之后再喝药。”顾文辰左手端着一碗芝麻糊,右手是刚用热水加热过的汤药,两个都黑黢黢的,计星桥哪个都不想喝。

    但顾文辰端着它们没有放下的意思,计星桥只好不情不愿的接过黑芝麻糊喝了一口,然后评价道:“不甜。”

    “你怎么喝什么东西都一小口一小口的?”顾文辰看了眼时间,把中药放在计星桥枕边,“记得喝。”

    计星桥拖着长音:“知道了。”

    顾文辰走后,计星桥在床上躺的也并不舒服,他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就只吃了那一碗芝麻糊,只能抵一会儿饿,他的左腿一阵一阵的疼,而且可能是离顾文辰有点远的缘故,他还有点头痛无力。

    总的来说,从头到脚就没一个好地方。

    躺了小半个上午,他赶在第四节课上课之前走进了教室,李腾达他们赶上去关心:“计哥你不是请了一上午病假吗?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计星桥像没骨头一样往桌子上一趴,病恹恹的:“治病。”

    李腾达疑惑:“来班级里治病?难道你得的是“不学习就会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