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当今五殿下范衡阳,你们有怨有仇你们找她她可是当今皇女,你们找她,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人群里不知是谁大叫着说道,场面太过混乱南橘那欲杀人的眼神都锁定不了目标。

    原本嘈杂、混乱的院子一瞬间回归安静,这一句话仿佛是带上了天神的法力似的,夺去了院子里的人声。

    南橘此时已然似一头暴怒到极致的狮子了,只待挣开束缚后将猎物撕个粉碎,刘昧也一改乐观作听天由命之状,眼下的局面老实讲确实没法让人抱有希望,其他的那些男子更不用说了,基本上早都吓晕死过去了。

    范衡阳视线扫到那个还么吓晕死过去的男子,她的视线只不过是扫了一眼,那男子便立马垂下了头颅且在范衡阳转头前就没抬起过,范衡阳就明了了原来是他啊,这死也得知道死在谁手里不是。

    他是。。。。。。哦他是京兆尹的儿子叫覃相菡。

    这京兆尹是范司夕一党的,呵!讽刺!这自己这重活一世了都这么唯唯诺诺、低调做人了,咋这些人还是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呢?

    想来上一世也怪不得范司夕会败在原主手里,范司夕及其党羽以利相交,所以利尽而散,也是天道使然。

    张三和李四这两个劫匪头子在听到这句话时只是愣神了片刻,张三遂开口道“弟兄们,天爷开眼了让皇家的人落在了咱们手里,你们想想我们遭受的一切的折磨、苦难归根究底是谁造成的,可不就是皇室吗?”

    原本安静不语的劫匪们皆又躁动起来,嘴里不断附和、赞同张三的言论。“杀了她,杀了她。。。。。。”

    一句句要诛杀范衡阳的话语从劫匪们的口中传出,一声更比一声高。院子里嘈杂之势比刚刚更甚。

    范衡阳至此一句话都没说,她能说什么呢?求饶吗没有用?辩驳吗?多么苍白无力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此时的她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罪的不是她范衡阳这个人,而是范衡阳这个身份。

    “杀了我有用吗?皇室之人何其多杀了我奴隶制就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吗?”

    范衡阳盯着张三和李四开口道。

    “还有你们现在杀了我,那你们还拿什么和官府谈条件救人?拿我后面这群男人,我想他们没有我的价值大吧?”

    范衡阳见劫匪没作声又接着道。

    李四看着此时毫不慌张还能跟他们谈条件的范衡阳,心里也就有了着落了,很多事确实早就注定了结局,不过搏一搏也好过懊悔一生。

    走向前去站到了范衡阳的面前,看着虽说此时的浑身上下的穿着跟曾经的自己相差无几的她,但是心底还是卑怯的。

    因为范衡阳的那双眼睛,那双因为自幼生在皇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养出了光彩熠熠、坚毅不屈且高傲自洁的眼睛,是自己和身边这群人从不曾有过的东西。

    哪怕现在的自己已经算是‘翻身’了,也亲手血仇了,但是自己的眼睛透出的东西永远是脏的,丑陋的。

    “传说中当今五皇女是个废物无能之辈,看来传言为虚。我早知你不简单却断然没料到你是皇家之人。”

    “我也没想到我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现在已到最后关头,范衡阳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大军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