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思索后对他们一行人说道。

    众人一听范衡阳的话,脸上欣喜的表情顿时消失了,有质疑范衡阳的判断的,也有早就被吓懵了的麻木的,同样还有对范衡阳嗤之以鼻的,众生百态淋漓尽致。

    “南橘,你试试看你还能凝聚你的内力吗?”

    南橘闻言便动,但是尝试了好几次皆是以失败告终,摇了摇头。

    范衡阳叹了口气后再缓缓开口道“咱们能不能活着就看天意了,咱们都是鱼饵。”

    范衡阳他们这些被劫了的人现在被劫匪关在了‘清风客栈’。

    这清风客栈就在玄清山的山脚。这客栈就是做那些来玄清观上香的香客的生意的,平常百姓是不会来住这客栈的来住这的人非富即贵。

    所以劫匪费了老大的劲儿把人劫走又把人给关到这地方,显然是在布一个大局,而这些被抓的人只是一颗引人入局的棋子,劫匪们真正想要的根本不是钱而是其他的。。。。。。

    范衡阳的话一出,有几个男子便哇哇哇大哭起来,这么长时间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眼下觉得是可以松一松弦的时候又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搁谁都有点受不了。

    连刘昧这个原本在这个团体中还算是主心骨的人都有些颓然了,抑郁不堪。

    “姐姐,你再等什么?”

    南橘在一旁一直没有多话,但是此时见那些男子们如此状态了,不由得开口问道。

    她知道范衡阳做事看似莽撞,但是却绝不会做无把握的事,她对每件事都有着最保底的打算。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保持沉默随波逐流的原因。

    “等风来,等那些明枪暗箭再飞一会儿。”

    范衡阳视线看向窗外,视线落在那些肆意的一会儿飞向蓝天且又转头急下栖上枝头的鸟儿身上回答道。

    范衡阳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不是在和南橘对话而是在自我呢喃。

    南橘随着范衡阳的视线望去,看着窗外的西下的太阳和那些疲倦归巢的鸟儿眼角含泪微微一笑道“嗯,且等等吧。”

    天黑时劫匪们把所有被劫的人都拉倒了摆满酒桌,竖立着多个木柱的客栈的院子里,解开了捆在了他们身上的绳索,推搡着他们一一走到酒桌前坐下后道“吃!”

    “啊,啊,啊,啊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家有钱我母亲有的是钱,你们不是要钱吗?我给,我给。。。。。。”

    “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我才不要死,我不要死我马上就要和莲姐姐成婚了,我不吃不吃。。。。。。”

    “。。。。。。。”

    范衡阳看着那几个已经受不住压力了已然开始胡言乱语、边哭边喊求助无门的男子,心里不是滋味。

    此时的他们岂止是被吓尿了裤子、精神恍惚开始失常这些外表上的不堪,比这更严重的是他们作为一个人的人格尊严被践踏,所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了。

    劫匪们看着眼前范衡阳他们这一群眼神里充满害怕、恐惧和嘴里不断溢出讨好告饶之词的人,开心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