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姣姣仍在羞愧。

    毕竟压岁钱这种东西,就是给个好彩头嘛,总不能倾家荡产往里垫银子的。

    可贺昭做得绝,作为皇上,他自然没什么油水,好在做皇子的时候就经营一个茶楼,自己做了东家,生意并不是很好,却把一年的收入都倒进了宋姣姣的口袋。

    而宋姣姣除了一箱闲置的绿衣服,实在没什么婚前财产,唯一一点积蓄也因为大帅啄人,白白进了茶妃的口袋。

    他也非得将压岁钱压着睡觉,害得宋姣姣被钱膈到了脑袋,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傍晚时分,贺昭仍在羡鱼苑磨蹭,翻着宋姣姣从前写的话本,里面的男主角正是个茶楼老板。

    “皇上,一切都备好了。”三喜尖利的声音,到了蜜里调油的屋子里,都变得轻声细语,带着饱满的感情。

    “真的不随我去吗?”他躺在宋姣姣腿上,仰头瞧她。

    宋姣姣很是苦恼,她的双下巴简直无所遁形,贺昭还偏喜欢盯着她看,这个死亡角度实在是丢脸……

    她都不敢张嘴崩了自己的形象,高深莫测地摇摇头。

    贺昭静默了一会儿,很失落地起身,将书递给三喜。

    “做什么?”宋姣姣看着话本被塞进了他的随身包裹里。

    “睹物思人。”

    似是不高兴了,贺昭怨怼地咬了咬她的脸颊:“万一某些负心的女人,过了半月又不跟我好了,那该怎么办?”

    就像是猫,被丢过一次以后,会变得更加乖巧,生怕又被丢掉。

    宋姣姣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哄道:“不会的,我宋姣姣可是一个顶老实的人,就算过了十五天,我还是一样喜欢贺昭的。”

    贺昭一副不信的样子,只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也赖着不肯走。

    宋姣姣也不太会哄人,唯一的经验还是来自贺昭的。

    她求助地看了眼三喜,三喜心临福至地背过身去。

    宋姣姣:?好的,我悟了。

    在贺昭期待而诱导的目光中,宋姣姣轻轻捧着他的脸,声如蚊吟:“昭哥,闭一下眼睛。”

    贺昭一点也不急,顺从地阖上眼眸。

    等宋姣姣卯足了劲儿,脸红得要泣血时,唇瓣才顺利地沾上了他的。

    干涩的唇只轻轻蹭了一瞬,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