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能这么理所应当问出这种问题。

    “想知道,所以就问了。”甘瑅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太多情绪,“g嘛要这么惊讶,这秘密还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不是吗?”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虽然现在天sE已经暗下去,他们所处的这一块区域算广场偏僻的外围,但仍时不时有人从附近走过,只能像悄悄话般压低声音。

    只是,声音一旦压得这样低且含糊,听起来就不可避地显得暧昧,仿佛于广场喧闹之间交换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甘棠潜意识里并没有将当年那个交换秘密的少年同眼前这个形象彻底归结为同一个人。

    她也很难将两个形象重合。

    甘瑅那时候才多大,十二……还是十三?那样纤细无害,与“男人”难以关联的存在。她才能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

    眼前的这个,却是一只肢T矫健,充满危险和不确定X的雄兽,哪怕有着无害的表象,但她心里的危险讯号从未终止。

    “甘瑅……”甘棠下意识唤他。

    “小瑅。”他更正,“姐你从前都喊我小瑅的,只有生气时才叫我的大名。”

    “还是说,我问的问题让你生气了?”

    与咄咄b人的内容不同,甘瑅的语气来的温和,形成诡异的反差。

    审问,还是诱捕,这些都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正拖慢语速,重复问询。

    “姐,你的恐男症,究竟好了没有?”

    “好了。”甘棠回答极快,她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了。

    她同异X的接触相当有限,只是简单的传递东西时的碰触,或者日常交谈,全都如常进行。这个世界不会容忍玻璃心的公主,所有人都要学会成熟,她自然也不例外。

    再回头审视十五岁时候自己的言论,难免觉得羞耻。

    甘瑅凝视她,把头微微凑近,眼底一片黑沉,“骗人。”

    他把手落在甘棠手臂,轻轻滑下,一如当年试探的动作,“姐,你明明就在怕我。”

    甘棠的手臂,伴随他的动作起了一层J皮疙瘩。

    她忽然感到骑虎难下。

    假如她直接拍开甘瑅的手,岂不是正如他所说的,在害怕他的碰触。

    尤其当甘瑅再度开口,“姐弟之间,这种程度的肢T接触很正常,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你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