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按住他的手,那只手仍贴在她手臂,掌心的热度熨烫得手臂也腾地着起一把火来。

    “我没在怕,只是,小瑅,你这样让我觉得很陌生。”

    甘棠终于找回来几分作为姐姐的气势,居高临下,带着些微冷淡的告诫。

    可是甘瑅笑了,这招对他已经不再管用。

    “姐,我还是小瑅啊,你瞧。”

    他牵引她的手,落在自己手背。

    手型已不复昔日的纤细,一看便知是属于男人的手。甘瑅将她的指移到掌骨之间的凹陷,那里有一块小小的月牙形状的疤。

    甘棠记起来了,那是他们打架时,自己用指甲深深刺进去的,曾留下无数道伤痕,只有这一处以疤痕的形式铭刻下来。

    甘瑅继续拉着她的手往上,这回是小臂,曾被碎瓷片划伤,险些划破静脉。

    “那时流了很多血,我以为自己快要Si了。”

    甘棠把指落在他的手臂不动了,那道细而深的疤m0起来格外惊心。

    这具身T,有他们共同的记忆。

    哪怕与记忆里的不同,这还是属于小瑅的身T。

    脑子有些昏沉,她不自觉地顺着甘瑅的话语推进思绪。

    小瑅长成了一个男人,她是不可能惧怕小瑅的,那么她就不惧怕男人了吗?

    不,甘棠没法想象自己会触碰另一具更加陌生的男人身T。

    她给予甘瑅独一无二的特权,因为漫长岁月的同处,也因彼此身T里奔涌的相同血脉。

    甘瑅这会儿又把她的手抓起,拉向自己身后,语气纯良,“后背上还有一条你抓出来的,等回去再给你看。”

    “……!”

    甘棠心跳差点停了,下意识把手往回cH0U。

    这家伙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语气很正常,内容很正常,偏偏听起来怎么都像tia0q1ng。

    不……甘棠转念一想,这就跟小孩子一脸神秘说要给你看个大宝贝,实则蒙上被子秀自己的夜光手表是同样的C作。

    她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心脏了,才生出这样的错觉。

    她的手cH0U到一半,顺势捏住甘瑅的脸,像小时候那样霸道蛮横地一拧,把他的脸掐得有些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