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小说屋>历史穿越>畸变 > 11 蛮来生作
    窦安从来没有认为Omega的身份给自己造成什么困扰。父母和两个哥哥为他提供舒适的成长环境与营造轻松的生活氛围,他们没有其他的要求,只是希望他健康并且快乐,所有物质层面的需求都基本会满足;掌握教材的内容就能够达到满分的程度,稍微缓和态度就可以成为众星攒月般的存在,社会维护Omega权利的意识已经渗透各种各样的制度,免除体育测试,单独设立奖学金项目,他享受性别红利的同时也丝毫没有招惹嫉恨,老师喜欢他的优秀,同学渴望他的青睐,没有谁会讨厌他。他的人生堪称完美。

    完美到了无聊的地步。

    窦安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自由遭受限制,相反他更加愿意待在自己的房间为所欲为,真的想出去根本没有能够阻止他的障碍,如果没有主动坦白已经获取保送大学资格,他们完全没有知道他前往H市的可能;窦安期待窦越听见他改变志愿的反应,等待片刻却只有母亲连环炮似的质问,随即发现他格外镇静,他试探地提及自己的发情期,他与窦刚居然异口同声地抢占他的话茬。他可以理解窦刚紧张的理由,但是窦越究竟在担忧什么?

    窦越和窦刚在窦安的印象中属于不咸不淡的关系,窦越不会与窦刚温柔地交谈,窦刚也不会与窦越随便地斗嘴,两人似乎彼此默认般保持兄友弟恭的距离,同时也麻痹窦安相信他们没有僭越兄弟的瓜葛,甚至察觉出来窦刚藏掖的秘密都依旧没有动摇。窦刚掩饰的功底非常深厚,当然也存在窦安极少注意他的因素,他在确定窦刚喜欢窦越的时候错愕又荒谬,然后些许夹杂轻蔑的怜悯立刻占据心头,他清楚窦越没有办法接受窦刚,对方连成为他情敌都不够资格,所以生日发生的情形被他直接笃定地认为窦刚勾引窦越。窦刚的插曲不在窦安需要提防的范围,窦越对待他的态度却逐渐古怪起来,尤其窦刚月末没有回家吃饭以后,他竭力遮蔽的情绪被对方缺席年夜饭的举动彻底引燃。窦越的变化令窦安开始怀疑自己膨胀的信心,他比他们晚了至少十二年出生,平时也没有怎么了解他们以前相处的状况,或许他们疏远的原因与他的想象完全不同,他越想越郁结他们的过去,积攒的芥蒂促使他实施计划的节奏趋向急躁,效仿窦刚引诱自己的桥段强迫窦越就是准备倚仗建立肉体关系真正牢固他们的约定。

    不会离开。不会背叛。永远陪伴左右。窦越跪在窦安的房间给予他承诺,张开双手示意他靠近自己,窦安垂头抵住他的脖颈,一呼一吸都弥漫白山茶花微弱的芬芳。

    沙哑的呻吟沾染指尖,窦安收敛心绪欣赏窦刚勉强凝聚的意识怎么被自己挑逗舌头的手指重新消散。现在的窦刚基本丧失挣扎的能力,使劲闭拢牙齿也像咬到豆腐似的绵软,他只有瞠大眼睛看着窦安轻松地操纵他的身体变换各种各样的姿势进行拍摄;调整镜头的位置,窦安解开衬衫的纽扣方便后颈裸露出来,跨坐在窦刚滚烫的小腹,他故意缓慢剥除他的外套,掌心覆盖颤抖的胸膛按揉乳头:“哥。其实那个时候我和你做到中途就清醒了。”

    正常的Omega在结番以前发情期都比较紊乱,恰巧窦越贮存书包的抑制剂超过期限,屋漏偏逢连夜雨,回家的半路轰隆的阵雨又导致身体更加炙热,窦安在楼道就濒临发作的边缘,所以和窦刚的交合确实只是意外。

    “我没有牵涉你进来的准备,”他凑去他的耳朵嘟囔,“只是你那里太舒服了,又软又紧,做到后头还冒汁了,我这么操你都会出现反应,你说你有多淫荡?”

    窦安的脑袋在插入窦刚的间隙就结束迷蒙的状态,绞裹阴茎的后穴却宕延他的离开,他索性顶撞堆叠的肠肉直接捅到末端。窦刚昂头痛苦的喘息缭绕耳畔,极端的舒爽也撩拨他的神经,窦越残留在对方的信息素已经被鲜血取代,他却怎么也不能停止律动,本来窦刚反推他的时候就应该趁机昏厥,心头沸腾的亢奋率先支配理智继续蹂躏对方,抵达高潮的瞬间也耗损寥寥无几的力气,他重新恢复意识就察觉自己又被窦越抱去医院。

    弯曲膝盖磨蹭窦刚会阴的位置,窦安叼含他的耳垂肉:“不过我不是假装晕倒噢,我以为是你送我到了医院,结果病房里面还是只有哥哥。如果我没有告诉哥哥过期的事情,他应该也不会过来给我更换抑制剂,所以说来说去都是你太倒霉了。”

    消毒水的味道以及窦越焦虑的神色逐渐混淆窦安的记忆,毕竟与他初二暑假的经历没有丝毫的差别。窦越询问他还有哪里不适,听见他的否定沉默半晌才和他保证自己会处理窦刚,他立刻明白他什么意思,再次变相地肯定他的误会,他顺势围绕窦刚另外制订计划。

    “你比我想象中聪明,我都不知道你也喜欢哥哥,当然正常的兄弟喜不喜欢也不会往谈恋爱的方面思考,哥,你还真是厉害,”他夸张地揶揄他,“你知道我怎么发现的吗?”

    窦刚的太阳穴和炸烟花似的剧烈地抽痛,根本没有精力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眼睛与嘴巴仿佛融化般不能运作,窦安见状扭头细碎地啄吻他的眼皮:“真的喜欢一个人,嘴巴不说,也会从眼睛跑出来哟。你记不记得当时你问我有没有吃饭,我说哥哥给我做了饭菜,转身就看见你的眼睛都在冒火。你一直很嫉妒我吧?”

    窦刚隐瞒秘密的方法坚固又脆弱,他克制自己的嘴巴却不能封挡眼睛,窦安略微施加刺激就彻底暴露。窦安如此软磨硬泡他只是为了达成他标记自己的目的,隔绝某些心怀鬼胎的Alpha的同时也促使窦越感受自己的认真。尽管窦越给予如同告白的承诺,涉及肢体接触的范围却格外固执,牵手就已经是他的极限,无论窦安暗示或者明示都不会同意与其接吻的请求;窦安清楚他在忌惮家庭,伦理的约束反而微乎其微,毕竟他都愿意豁去脸面和他告白。无论作为兄长或者Alpha,窦越永远是拔群出类的存在,既然窦安人生无聊的部分可以被他填补,他就绝对不能任由他驻足兄弟过渡伴侣暧昧的阶段。

    “说来有些抱歉,我起初确实没有把哥当作我的威胁,谁叫你的条件太磕碜了,”窦安的手指在他皮带扣徘徊,“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忽然那么在意你,对了,哥哥的嘴唇是什么味道?告诉我好不好?”

    舌尖勾勒窦刚厚实的唇瓣,窦安失望地啐了两口唾沫:“难吃。你到底怎么勾引哥哥的?怎么我就不行?”

    窦安不想造成窦越的困扰,然而窦越不吃软更加不吃硬,比较合适的方法只有耐心地缩减他设置的距离,所以他得悉对方能够申请调派Z省的总部工作的机会就匆忙请假乘坐高铁前往H市参加Z大保送考试,他成功了,窦越势必会同意呈交申请,后面就可以借口办理走读和他同居,一旦形成只有两人的空间,阻挠他们翻云覆雨的障碍也容易清理。收获窦越告白的夜晚,窦安的梦境就浮现情欲的迹象,对方朦胧的脸庞被他直接当作窦越,他们彼此嬉闹又互相缱绻,正常的情况应该Alpha拥抱Omega,他却渴望占有他,结局都是不及实现就折返现实;窦安始终相信自己的初体验归属窦越,只是阴差阳错和窦刚发生关系以后,梦境缠绵的对象就完全变成他的模样,其中的情节也逐渐清晰,他温顺地搂过他的肩膀接受侵犯,并且主动挺起胸脯拜托他舔舐。仿佛背叛窦越的行为令窦安滋生厌恶,余光瞥见自己勃发的阴茎,他箍拢窦越过去的衬衫依托信息素自渎,摩擦不到片刻就没有了兴致。他一边唾弃窦刚龌龊的伎俩,一边反复调整闹钟的时间,他的夜晚开始延长,唯独当时与窦刚共同睡觉稍微缓解。浓稠的精液都溅射窦刚的腿根,窦安抵在他红肿的腺体急促地呼吸,淡薄的肥皂的味道充斥鼻腔,对方则难受地扭动身体试图躲避重新顶到股缝的物什。

    “你洗澡的时候习惯涂两三遍肥皂,大概就是为了遮掩你的信息素,”他嗅了嗅他的脖颈,“你害怕别人知道你喜欢哥哥又想方设法吸引哥哥注意你,立了牌坊就不要当婊子了,否则不贱得慌吗?”

    窦刚额角的青筋愈加狰狞,目光流露的愤恨丝毫没有影响窦安拽开他的内裤,窦安表面与他和煦地微笑,眼睛却遍布阴霾:“怎么用了半瓶都没有效果,哥,你不会是阳痿吧?”

    按捺脾气和窦刚周旋,窦安反而越来越疑虑他勾引窦越的途经是否也是辗转床笫,他不再满足窦越口头的劝慰,渴望采取更加实质的措施确定感情,压抑的欲望却在被他拒斥自己求欢却与窦刚缠绵的瞬间吞噬所有的冷静,翌日的清晨他就朝他动手,察觉窦越没有搭理自己的叱责,他故意淋冷水导致发烧挟持他单独照顾他,然后释放信息素刺激他另外发情。没有任何Alpha能够抵挡Omega的诱惑,如果不是父母提前回家,窦越的止咬器就可以被他扔入垃圾桶,也不会激怒窦越推搡他的遮挽立刻摔门走人。

    “都是你不好,”他抬头看着他,“明明你答应标记我就不会招惹麻烦,你喜欢哥哥,不想让我和他顺利,所以处心积虑挑拨我们的关系。我撒谎又怎么样,谁会相信Omega强奸Beta?你完全可以把我关在房间,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

    窦安说到后面也有些咬牙切齿,他顾及窦刚原来的情分不想彼此难堪,反而被对方钻空制造是非,垫脚石变成绊脚石,遭受窦越的冷落,父母又撞破他强迫他,他本来准备生米煮为熟饭再告诉他们,避免自己陷入被动就只有当场承认自己喜欢窦越。即使父亲什么也没有说,窦安也明白他和母亲追去Z省基本是与窦越沟通,他不太介意他们的态度,反正怎样都会让步,窦越的想法才是他聚焦的重点,所以必须抓住和窦刚共居的机会翻盘。既然主动示弱的策略失败,他也放弃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利用窦刚威胁窦越如同间接显示自己没有对方重要,他依旧不会允许他夺走他。

    “哥,我的要求从来都不过分,你为什么喜欢步步紧逼呢?继续扮演礼貌的弟弟应该也不难吧?你真的太贪心了,”窦安停顿片刻,“哥平时也经常照顾我,我愿意给你弥补的机会,待会认真配合我演戏,我就考虑原谅你噢。”

    坐在床沿释放自己的信息素,窦安看见窦刚像提线木偶般颤抖地起身朝他挪动,对付他必须谨慎,单纯的迷情药或者Omega的信息素都不能保证成功,刚才与他废话那么久的时间也是为了等待药效彻底发挥;窦刚的内裤卡在双脚中间的模样足够猥琐,尤其窦安惊慌地摇头就更加符合犯罪的氛围。镜头只有后面的角度,窦刚萎靡的阴茎不会进入其中,任由他扑倒自己,窦安扭头方便他的脸颊埋进脖颈:“哥!不要…不要这样……我…我不想被你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