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宽敞,里面铺了软垫,方行浅直挺挺地躺在里面,旁边坐着采唐宫的苏公子。

    他那张脸本来十分俊秀,如今方行浅看在眼里,却觉万分面目可憎。

    苏退坐在他身边,摸着他的侧脸戏谑道:“上回韩堂主跟我求情,我才放了你安然离开。怎的如此不小心,又落入我手中了?”

    那双琉璃似的眼珠转也不转地对着方行浅,如果他不是瞎子,方行浅一定会觉得他在仔细打量自己。怪不得在采唐宫,那人即便戴着面具也要蒙住他的眼睛,因为凭着这双盲眼,方行浅便可识破他的伪装。他曾经觉得这双眼即使看不见东西也很美,此刻被它们盯着,却禁不住从脊背生出一股凉意来。

    苏退似乎觉察到他的警惕,手指挑弄般在他下巴上摩挲,肆无忌惮地开着他的玩笑:“……是不是舍不得前些时日在宫中被我伺弄的销魂滋味,特地回来寻我的?”

    方行浅回想起在采唐宫中所受种种屈辱,只恨不得生啖其肉。

    “本想让你带我去见识见识那支除魔卫道的人马,顺便将所谓的前辈大侠杀上几个。现在却被几个蠢货搅了浑水,你说怎么办呢?不如你把知道的都告知于我,各派关系亲疏、武功强弱、有何绝技等等,不拘什么随便说来听听,也不枉我捉你一回。”苏退顺着方行浅的脖颈轻抚下去,摸到锁骨下方时,指尖沾上一点湿润的血迹,不禁皱了皱眉。

    方行浅被触到伤处,创口一阵刺痛,他不愿在魔教人面前示弱,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方大侠不肯乖乖回答,定是想被我好生拷问一番了?”苏退从怀中拿出个白瓷小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方行浅嘴里,硬逼他咽下去,“便如方大侠所想好了。”

    待他把方行浅全身衣物剥得精光后,方行浅恨得双眼快喷出火来,骂道:“畜生!”

    苏退不紧不慢地又取出一个小盒,打开盖子,一阵淡香飘出来,里面盛着莹白色的药膏。

    方行浅眼见他剜了一指头药膏,忍不住叫道:“住手!你既与……与韩栀有那种关系,怎能与旁人再做出这龌龊事来!”

    苏退动作一顿,旋即笑了:“原来你知道。阿栀告诉你的?”

    他约的人是韩栀,出现的却是苏退,方行浅心里一急,问道:“韩栀呢?”

    一阵锐痛,接着清凉之感蔓延开来,原来是苏退把药膏涂在他锁骨下的伤口处。

    “还有哪里有伤?”苏退问。

    方行浅不说话,他便笑了:“方大侠是要我一处处摸出来吗?”粗糙的指尖摸索着爬上前胸,捻着因暴露在空气中而硬起来的乳头,悠悠道:“这里凸凹不平,该是有伤了吧。”

    他时轻时重地拧着那颗肉粒,偶尔更用指甲刮划,直弄到方行浅燥热难安才放手,继续为伤处上药。

    可那哪里是单纯的上药,他的手指总也不肯离开伤口附近的敏感所在,连伤处的刺痛都被令人焦灼的热度衬得不那么明显了。方行浅一动不能动,只能任由他动作,心里屈辱得直想动手杀人。

    那人越涂越向下,借着处理大腿上伤口的机会轻挠方行浅敏感的腿根嫩肉,惹得那里无可控制地打着哆嗦。方行浅哑了嗓子,绝望地问:“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你说那丸药?不过是颗普通的……春药而已,方大侠这么快就有感觉了?”

    方行浅全身猛地一震。突如其来的强烈酥麻逼得他大口喘息,是苏退握住了他那根充血挺立的肉柱,手指在顶端轻快地打磨。

    方行浅额头上布满汗珠,全身血液都涌到身体正中火热的部位,哑声问:“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阿栀求我别杀你,我怎么忍心拂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