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犁以为自己完全消散了，但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我，现在是什么样，我能感觉到你，祁崔杨。我为什么还能感知到你。”
“因为你和我都是信息。”
“什么……意思？”
“不用我的解释，答案已经存在了。”
“嗯？”
“我会给你报酬。”
“什么？”
“你会从头开始。开始吧。”
“你妈的，老子问你爽吗，他妈的给老子说话！”眼前是一个急速耸动下身的男人。
比起身体的快感，空气中浓烈粘稠的气味首先将易犁从虚无离合之间拉回到熟悉又陌生的现实世界。
男人收缩成针尖的瞳孔死死盯着自己，像是一头正在生啖血肉的怪兽，额头的汗珠挂在高耸挺拔的鼻尖，随着阳具的抽插，欲坠不坠，晃晃悠悠，最后一个猛顶，落在易犁微微开合，喘着热气的唇珠，划过玫瑰般柔软的上唇，带着作呕的咸湿，融进娇嫩的舌苔。
“你—”易犁被突然喷射在体内的微凉液体吓了一跳，一声惊呼没有道完，男人猛地将阴茎抽出，滞后的快感随着摩擦疯狂冲击神经，陌生而剧烈的舒适密密匝匝环绕在自己不太熟悉的通道，他的下体似乎失禁了。
“啪——啪啪——啪——”易犁还未想清楚自己是哪里喷出了水，陌生极致的高潮让他疑惑又愣神，男人的手快速抽在他的脸颊，巨大的力道让易犁的脸惯性的偏向一边，可还没偏过去就被下一个反手巴掌打到另一边。
男人抽得太快，四个耳光下去，他的高潮才停止。此时，脸颊和下体都火辣辣的疼，汗水滴落在眼睛里，易犁半挣半闭，还未缓过神，牙齿被一个冰凉的物件嗑到，嘴被大大撑开头，皮剧痛。男人一手掐着他的下巴，一手拽着他的头发，粗暴的掰开他的嘴，将裹着粘液，滴着白精的龟头塞进疼痛发烫的嘴，重重碾过上颚，贴着红嫩的小舌。男人微微俯身，借着身体的重量一送到底，沾着白沫，粗硬卷曲的阴毛将易犁的小脸遮了大半。
易犁疯狂干呕，手脚下意识剧烈挣扎，这才发现自己小臂和大臂，小腿和大腿都被紧紧束缚，短了一半的四肢徒劳挥动，竟只能靠喉咙挂在粗大的阳具上保持平衡。
“日你妈，你他娘的还敢高潮，动什么动，老子今天要把你操死在这儿！”男人松开掐着下巴的手扣在易犁后脑勺，另一只手如同纠缰绳一般，将易犁的头发拽在拳头上转了几圈，随即自顾自的耸动。
停不下的干呕带来剧烈的喘息，一抽一抽的打在男人胯部，龟头被易犁喉咙的痉挛按摩格外舒适，光滑的食道，稍微粗糙的舌苔，进出之间带来不同程度的摩擦感，过于紧致的通道夹得他微微发疼，如同为火焰加上干柴，将性器能够带来的快感推向巅峰。
男人开始喘息，眼尾癫狂噬人的血丝向瞳孔蔓延，他看着透过自己的阴毛，看见身下的人不住的翻白眼，鼻子中溢出从胃里翻涌上来的酸水，因为喉咙被堵住，便只能从小巧的鼻子中喷出。平日里乖巧懦弱的眼睛涌出眼泪，铺满寡淡的五官，划过清晰的巴掌红印。
身下的人越是凄惨狼狈，他愈加疯狂，深深顶入，只在喉道中抽插，龟头每次退到小舌便重新顶入。
“啊—你他妈的，老子干死你，你他妈就该去死！”
他真是恨极了我，易犁心想，他看着背着光的男人，后者鼻孔翕张，咬牙切齿，明明性器痛快无比，却不见半分享受，每一下冲入，疯狂又急躁，那一下一下的前后耸动恍若公园中打气球的气枪，将愤怒打进越发勃大的阴茎，给他带来更加窒息的饱胀。
易犁本以为自己会在真的死在男人的胯下，喉咙已经痛到麻木，男人却突然拔出了还未射精的阴茎，一把将他踹到在地，径直离开。
口塞还嵌在易犁嘴里，整个口腔连着食道上半段像是仍在被那刑具折磨似的保持着异物感，嘴角的血丝流进嘴里，易犁试着发声，过了几分钟，依旧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他似乎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