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光芒缩小范围,最后只将那只小手笼罩进去。

    冷灼玉皱着眉,看着苏令桐伸手握住什么,然后缓缓将它从白光中扯了出来。

    当看见苏令桐手里的幻器时,他只是轻轻一挑眉,竟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

    躲在巨石旁边的风肆游却回避身子,难以置信捂住自己的嘴。

    少年手里的幻器,是一柄银色长剑,上面没有什么复杂的花纹,通体银白,连剑鞘都是单一的颜色……很符合冷灼玉的个人性格,这位不愿意用幻器砍人的主,洁癖到有些疯魔的地步。

    是的,那病长剑,正是冷灼玉的幻器——破妄。

    可是怎么会?为什么?苏令桐能够取出冷灼玉的幻器?而且冷灼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难道,她其实是看错了?是冷灼玉故意放出白光,让苏令桐去取来的?

    否则她根本想不通,为什么冷灼玉在见到这么离奇的一幕后,还能如此冷静。

    那可是独属于自己的幻器啊,从古自今,从没听说过,有人能控制属于别人幻器的说法。

    抱着这样的猜想,风肆游再次探出头去,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可这一看,便又陷入不清醒的情|潮之中。

    她想,或许真的是她错了,那一定不是冷师兄的破妄……

    那矜娇的小公子,握着长剑剑鞘,将它置于自己腿间,用那细腻的皮肉磨蹭着冰凉的剑鞘。

    不知是空气里的潮意浸染了皮肤,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那剑鞘之上,竟慢慢有了一层水光。

    如果不是她认错的话,如果真的是破妄的话……冷灼玉应该已经暴起杀人了吧?他怎么会允许,有人在他面前,用他的幻器,做这样的事呢?他连破妄沾了一点点污渍,都会发脾气的人。

    而眼前那人,不但没有要发怒的征兆,甚至缓慢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剑柄,顺着小公子的力道,将剑鞘慢慢抵了过去。

    “唔……啊!”小公子哼叫一声,风肆游瞬间又没心思计较其他了,直直望着两人的动作,心脏鼓动越发剧烈。

    冷灼玉的破妄虽然朴实,但剑鞘这种东西,到底是需要有摩擦力一些才好的,它的表面,也并不是那么光滑。

    被那些细细的纹路摩擦,苏令桐没一会儿就被逼出了眼泪,身子控制不住的要往后仰,想要逃避这场自己制造的刑场,却又被身前的冷灼玉扣住腰身拽了回去。

    ……

    风肆游是在冷灼玉给人清理的时候离开的。

    她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看到了最后……她的脑子里全是小公子动情的脸庞,两人到了后面,便完全变成了冷灼玉的主场。

    娇贵的小公子早已没了力气,只能无力的攀附在掌控他身子的男人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摇摆腰肢,眼角被逼出大滴大滴的泪来,纤细的手指狠狠揪住冷灼玉的衣衫,用力到指尖到指节,都崩成发白的颜色。

    小公子凄凄哀哀的求饶,哭得可怜兮兮,风肆游惯是心软的人,那会儿却是根本迈不动步子,喉咙一阵干哑,甚至想要让他哭得更凄惨一些。

    甚至想要……由自己掌握那病剑的速度和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