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害怕了?”江熠握住季祯摸自己的手。

    季祯摇了摇头:“只是有点,新奇。”他斟酌着词汇道。

    江熠身上的很多改变,季祯大约都要有一段时间去适应,不过季祯并不觉得讨厌。

    两人肩并肩躺在软塌上,双手紧扣,季祯含混地嘟囔:“反正夏天不久要来了,边城也四azj季如春。”

    “爷。”屋外响起一个小小的声音,是若华。

    “什么事?”季祯扭头去问。

    这个时间不是饭点,茶水也已经送过,若华会过来必定是有其他事情了。

    季祯问完人也跟着坐了起来,下榻准备去开门,江熠在原处闭着眼睛,并没有要上前的意思。这点距离下,他放任季祯来回。

    季祯打开门只露出一个脑袋,若华站在台阶下,先是看了一眼季祯身后并没有人,这才小步上前对季祯说:“老夫人让我来传话呢。”

    “什么?”季祯听见是自己母亲的传话,更提起了几azj分精神。

    这些天季家人心里azj没一个不焦灼的,只是十分忌惮江熠,季祯又另外让若华递话出去,只让他们不要担心,另外不要随意过来,免得江熠还不可捉摸,误伤便不好。

    但到了现在,府中虽然知道有个江熠在,但日子还是安安稳稳过了这么久,季祯母亲便没从前那么害怕了。

    如azj今又实在担心儿子,便让若华来问问,能否过去母子说几句话,实在不行,让江熠一起来也可以,只是家人坐着吃个饭,小辈们也远远打发出去,纯粹是让长辈们心里azj有个底。

    季祯听完这话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他又扭头看了一眼江熠,这才对若华说:“你azj先去告诉母亲,只让她和父亲,外加哥哥嫂嫂一起,人越少越好。”

    少个人季祯就少一份担心,这饭也不是不能吃。季祯晓得家里人的担忧,他也想给他们一点安心。

    若华领命走了。

    天色擦黑。

    平素季府这个时候往来奴仆也还忙碌,今日各处气氛显得低沉压抑许多,除了偶尔晃过的一盏刚点的灯笼,少有人影。

    这是因为上面有令下来,这阵子奴仆们都小心谨慎极了,今日更加。

    季祯牵着江熠的手,沿着游廊一路走,“这便是我从小到大住的地方了。”他一路随口说话,江熠的目光便从近看到远。

    季祯想到江熠的手段,又说:“这里azzj可不能毁了。”

    他说着又叮嘱另外的事:“一会儿到饭桌前,可不要吓唬人呀。”

    除此之azzj人多半会谅解的。况且即便江熠没有入魔,也并非是个能讨好长辈开心的性子。

    许多话都是重复说过的,江熠却也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