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沿着江畔继续散步,仿佛刚才那句假设只是陆弘业的

    心血来潮,但陆晚晚却不这么想,她爸生性懦弱,本身就不可能

    将"离婚”挂在嘴边,因为他不敢,怕得罪梁珍,现在这么问,恐

    怕是真的有这种倾向。

    这一刻,她忽然很庆幸,自己和梁珍并不像寻常母女那样感

    情深厚,否则一

    一定无法冷静看待这个问题。

    这个烦恼,就留给从小被陆弘业和梁珍疼爱到大的陆薇薇

    吧。

    当走到江畔尽头的时候,陆弘业停下脚步,对陆晚晚道”

    好了,爸差不多该去公司了。”

    他们这一路虽然沉默多过交流,但陆弘业却觉得这样也好。

    也许晚晚不像薇薇那样会甜言蜜语讨他欢心,但也不会像薇

    薇那样口吐恶言伤他的心。

    唯一遗憾的是,他和晚晚之间似乎隔了

    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

    界限。

    她会叫他“爸爸”,陪他散心,但可能永远都不会和他交心,

    这种名为温柔实为残忍的做法,还真是让他连指责都说不出口

    啊。

    这时,陆晚晚瞥见了路旁的售卖机,忽然对陆弘业说了

    声"爸,等一下。”

    “嗯。"陆弘业应了声,只见陆晚晚往售卖机里塞了零钱后,

    点了一瓶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