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他从二十三岁缩回了十八岁,因为身体缘故,计星桥发育的要比同龄人晚,十八岁的他要比二十三岁的他矮了差不多六七厘米,胳膊腿也细的可怜。

    不仅如此,那天他从醒来就浑身无力,头也痛得要命,在他意识还不清醒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不听使唤的出门了。

    他像个探测仪一样在一所学校门口锁定了一个眉眼冷漠的男生,这个男生他在病房门口见过一面,是对接人的儿子,也是用花瓶砸到他的那个人。

    奇怪的是,计星桥发现只要在男孩子身边他的不适就会消失,而一旦离开,他就会头痛乏力。于是他就凭借自己十八岁的脸和朋友的帮助成功和男孩子做了同学,还是前后桌。

    这个让他恨到要死又离不开的男孩子芳名顾、文、辰。

    现在是凌晨两点,计星桥按出沐浴露揉出泡泡,在转学过来的这半个月里,他每晚从凌晨两三点钟开始就会不适,这种不适在早上达到顶峰,而在去班级后会渐渐消失。

    他猜原因应该就是晚上的时候他和顾文辰离得太远,所以他今天才会主动提出要和于洪换寝室。

    那种浑身乏力和丝丝缕缕的疼痛感每晚都把他折磨的睡不了几个小时,他每天早上都是苍白着脸色去班级,唯一一次例外就是今天早上,因为他在去班级之前和顾文辰先在晾衣房打了一架,消耗了体力,但吸足了欧气。

    简单冲好澡后,计星桥爬上了床,膝盖被磕到的地方还是有点疼,但他太困了,沾到枕头的同时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闹铃响起的时候才艰难睁开眼。

    这个闹钟是他特意买的,每两分钟响一次,共响三次,铃声极其难听,且设置不能更改,是专门为他这种起床困难户设计的。

    早起的鸟儿有顾吸,他要去吸顾文辰,一日不吸饿得慌。

    他通常都是在第三次闹铃响起后才能呈现一个正常人的精神面貌,而不是丧尸。

    但今天计星桥似乎只听见了两遍闹铃,他睡眼朦胧中看见有一只手从下面伸了上来,拿走了他的小闹钟,但……他困着呢,就没管。

    计星桥是被人摇醒的,他面前是宿管老师那张歪了90度的脸:“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去上课?”

    计星桥没睡醒,迷迷糊糊的想这人问的是哪门子的课?

    一分钟后,计星桥在宿管老师摸他额头的动作中渐渐苏醒,他就近看了眼宿管老师的手表。

    八点二十。

    很好,这人问的应该是他错过的一整节早自习和已经上了一半的英语课。

    认识到这个现实后,计星桥虚弱的从床上起身,做作揉头:“哎老师,我怎么觉得我有点头疼,不会是发烧了吧。”

    宿管老师是个实诚的男人:“没发烧,你不应该头痛。”

    计星桥不死心,把手缓缓移动到胸口:“哎……老师,我这心好像也有点不舒服……”

    宿管老师认真接话:“以我多年经验来看,你很可能是迟到导致的心虚,一般这种情况,只要班主任来看你一眼,你就不疼了。”

    计星桥也不捂着胸口了,他边穿衣服边说:“老师我和你说啊,我呢,和他们还不太一样,我听你这么一说,就已经不疼了,我还可以跑着去教室呢,你看……”

    宿管老师欣慰的看着计星桥拖着衣服奔跑的背影,再一次感叹自己妙手回春,不费一石一药就拯救了一名心脏病患者,胜造七级浮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