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的几天里,计星桥几次想要找孙宽宽说清来龙去脉都没有机会,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孙宽宽在回避他,但周五那天孙宽宽忽然一反常态,支支吾吾地主动来找他。

    计星桥冷哼:“怎么,不躲了?”

    孙宽宽朝他的后面看了一眼,座位是空的,顾文辰不知道去哪了,计星桥看他:“你鬼鬼祟祟的看什么呢?”

    孙宽宽冲他招了招手:“计哥,我跟你说件事,和顾哥有关。”

    “什么事?”一听是和顾文辰有关,计星桥来了点精神。

    “就我那个室友于洪,这两天他好像和校外的混混联系上了,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偷听到几句,那意思好像是要收拾顾哥。”

    计星桥皱眉:“收拾顾文辰?他有那本事?”

    孙宽宽分析道:“他应该是没本事,所以他这不就联系别的帮手了吗?你要不要和顾哥说一声,让他小心点?”

    计星桥其实没把那个于洪放在眼里,但这事既然和顾文辰有关,那他还是得告诉他一声,于是点点头:“好,我跟他说一声,谢了。”

    “跟我客气什么?”孙宽宽摆了摆手,“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计划,就是听见一耳朵,有没有用还不知道呢。”

    吃午饭的时候计星桥把孙宽宽的原话和顾文辰说了,就和计星桥想的一样,不止是他,顾文辰也没把于洪放在眼里,顾文辰的重点都放在吃饭上,刚打好饭就指着餐盘里籽少的两块西瓜对他说:“叉走。”

    计星桥也没客气,说叉就叉,作为回礼,他把自己盘中竹笋炒肉夹给了顾文辰,一来一回十分有礼貌,而且两个人的面前还都放着一瓶牛奶,看起来就像两个幼儿园的小班生在共进午餐。

    计星桥边吃边感慨:“好想放假啊,可惜这周休不了,得等下周周六了。”

    “还是有假的。”顾文辰淡定道,“周六晚上没有晚自习,你可以在校园内自由支配一晚上的时间。”

    计星桥是不理解有人会把不上晚自习当成假期的想法的,可以说顾文辰的学神本质还是在的,他居然如此适应这种残酷的学习制度,也是很厉害了。

    计星桥本人就是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他第一次接触学校是在大学,那里的学习氛围虽然也很紧张,但那是自由的,给了一个人选择进取或者堕落的权利,而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虽然已经在这里待了许多天了,他却依然没有适应。

    他觉得很无聊,很枯燥,他想找点乐子,于是他把目光锁定在和他一样无所事事的顾文辰身上:“周六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躺着。”

    “你无不无聊?每天回寝室就是躺着,也不见你睡,干躺着有什么意思?”计星桥很纳闷,他发现路文辰是真的喜欢躺着。

    “躺着是没意思,但和你一起躺着……背古诗词就比较有意思了。”顾文辰在吃饭的空闲抬眼看他。这话听起来就有点那种意思了,偏偏顾文辰的表情无比正经,而且他们两个都是男的。

    “……”

    “甘拜下风!”计星桥做出一个抱拳的动作,“在语言上,我是真的骚不过你!”

    “彼此彼此。”顾文辰不紧不慢道,“在操作上,我也骚不过你。”

    尽管两人都在互相致敬,但计星桥觉得自己输了,因为他无言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