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宾客如织，虽都压低声音交谈，但嘈嘈切切，杜晚十分不适。
甚至想刷一套试卷清清心。
必要的寒暄之后，她慢慢移出人群，躲在走廊的绿植后面，透过落地窗眺望远处的弯月灯火。
徐渭视线一直落在杜晚身上，看她出大厅，也跟了上来。
高大的落地窗前，外面的黝黑幕布上点缀辉煌暖光，少女着华服纤纤玉立。
深邃，姣姣。
徐渭不自觉靠近，注意到杜晚裸露的肩颈泛着盈盈白光，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碰触上去。
指尖下的肌肤细滑，不待其余的指尖落下，杜晚已抽身后退，窝上他的手掌。
杜晚的手指纤长却细弱，在他的大手映衬下显得更加娇小。
徐渭望着两人的手，怔怔出神。
喜悦在心底发芽。
结果，他刚要挪步更前，杜晚就握着他的手一拧。
剧烈的疼痛自手部传来，为了缓解这疼痛，徐渭手臂扭转了个诡异的弧度，身体也跟着下弯。
他正要出声组织，杜晚已经扯了双臂把他整个人抛了出去。
轻松至极，没扬起半丝裙角。
徐渭狼狈地歪斜在落地窗上，灯光下的脸惊骇异常：“我，我靠，你特么，杜晚……”
杜晚微笑，柔声问：“怎么？”
徐渭以智商担保，这是她认识杜晚以来，她说得最温柔的一句话了。虽然婊里婊气的，但是充满少女的天真。
无辜柔弱的模样，好像刚才自己被扔飞是错觉一样。
徐渭的嘴巴一时跟大脑失联了。
杜晚秀眉蹙了一下，不耐问：“你跟过来，到底想干嘛？”
徐渭被杜晚变脸的速度整懵了，嘴巴先于脑子叛变，话一秃噜就出来了：“跟你告白！”
对上杜晚似笑非笑的模样，徐渭神魂归位，羞恼得恨不得原地去世。想想都到这地步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喜欢你，杜晚。”
先前的失神悸动他没在别人身上感受过，就算是杜以晴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