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阙是Enigma。
即使白栩并未接受过正统的生理教育，他也知道这个性别意味着什么。
更年轻的时候，白栩曾在某个地下酒馆见过一个Alpha娼妓。
那个男人的信息素非常怪异，闻起来像一杯加了刀片的咖啡，将原本醇厚温和的纯男性气息搅得一团糟。
肌肉掉得所剩无几，瘦得能看见肋骨，褪色的大红丁字裤被扯到一边，后穴已经松弛得看不出形状，深红的肠肉耷拉在外面，像一截收不回的尾巴。
正因为如此，他并不受欢迎，尽管卖身的价格还不如半杯劣酒，也只有囊中羞涩或者性癖恶劣的人愿意操他。
“好饿……想吃大鸡巴……太短了，还不够，想要精液填满生殖腔，怀上老公的孩子……啊啊啊尿进去了！”
男人被夹在两个Beta之间，即使已经吃进两根鸡巴还不满足，表情狂热地拧动腰肢。
嫖客被周围人起哄鸡巴短小，连烂婊子都嫌弃，顿时挂不住脸，干脆在松垮的肉穴尿了一泡，甩了那个Alpha一巴掌，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
酒馆老板放出清扫机器人，用稀松平常的语气抱怨：“每次都弄这么脏，也就是我心善，才允许他在这里卖逼。”
白栩握紧了拳头，在男人伸出舌尖试图舔舐尿里的精块时再也忍不住，不顾脏污把他扶了起来。
“老板，要一杯清水给他漱漱口，再加一杯红茶和面包。”
“别白费力气了。他被Enigma标记过当时感情似乎不错，流产后就被扒光丢在贫民窟。你还不如花钱操他一次，不过你很抢手吧，这样顶级的身材脸蛋，现在至少十个人盯着你的腰和屁股……哦哦，年轻人火气真大。”酒馆老板用一根手推开顶在脑门上的枪管，耸耸肩端上白栩点的东西，“不信你看。”
那个男人脑子似乎坏掉了，看到年少冷峻的Alpha就不管不顾往上扑。
白栩用格斗术按住他的手，灌了半杯水，再强迫他吐出来。
“别吃那些脏东西，你是人，又不是真的母狗。”
男人眼神呆滞，不知道听到没有。
白栩蹲下来把面包撕成小块，一点一点喂进他的嘴里。
临走前，白栩从干瘪的钱包匀出了一点钱，嘱咐老板给Alpha弄点能果腹的食物，就算剩下的厨房边角料也比喝精尿好。
然而几个月后，白栩再次来到那家酒馆，招徕生意的流莺变成了一对Beta情侣，面对面被嫖客抱着操。
老板还记得白栩，退给了他几张钞票，并慷慨地请了一杯酒。
“那个Alpha去哪里了？”
“他自杀了，就在你喂他吃面包的那个晚上，他在后巷墙上一头撞死了。”老板怜悯地看着白栩，“你也不必自责，Enigma就是这样冷酷的魔鬼，在被抛弃的那一刻，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那时白栩刚入行，只有十四岁，他在那个独自死在小巷的无名男人身上学到了过于沉痛的一课——不可沉溺感情欲望，不可负担他人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