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教官告别的时候,混杂着内疚和离别的伤心,女生们都哭了,即使是许心途这样的女生。大家一起唱了一首《再见》送给教官,虽然年轻,大家也知道后会无期,想着更是哭成了一片。
许天天和许炽诚努力着要融入这悲伤的气氛中,但没有成功。许炽诚看了看欲哭无‘泪’的许天天,心想这人果然也冷血。
回去的路上,许心途还在抽抽噎噎,许景鸿忍不住问许心途:“有这么难过吗?”
“你不难过吗?”
“难过,但感觉你们女生很夸张,你们是在演戏吗?”许景鸿诚心诚意地问。
许心途一个书包砸过去:“你给我滚,没心没肺,以后都见不到了,而且你不觉得对不起那么辛苦的教官吗?”
许景鸿很认真地分辨:“可是才相处几天。我们那么多人,教官一半的人名都记不齐。比如你,教官认识你吗?你哭成这样。”
许心途怒道:“一起度过这么艰难的日子,我一辈子都记得,他记不记得我没关系。”
她又转头问许天天:“你说是不是!”
许天天哼了一句:“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必一往情深。”
原本气哄哄的许心途忍不住转怒为笑:“你们这些傻缺男生真的够了。”
终于结束了苦修一般的军训,开始了正式的高一课程。第一天大家都按学校要求穿了校服,男生是白短袖黛蓝长西裤,女生是一样的短袖只是长裤换成了黛蓝色的裙子。这个中学有一点好的是,并没有强制要求大家每天穿校服,只要在重大节日以及每周一穿,因为每周一有升国旗仪式。
大家骑着单车飞快地行进,像是一朵朵飘忽的白云——都是过眼烟云。许天天他们到教室的时候,发现穿着校服的许炽诚已经在自己位置上,无聊地翻着书,第一天的早读一切都是崭新的,也不知道干什么。至于课本呢,一本比一本复杂,看也看不懂。
早读开始时,许天天环顾了一下,发现陈月怜迟到了,现在还没有来。
但直到早读课结束,第一节英语课开始,陈月怜始终没有出现。班主任说陈月怜没有请假,找到通讯簿,打电话给陈月怜,陈月怜父母支支吾吾,说女儿和家里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了,他们正在找。
“啊,离家出走?陈月怜看起来是个乖乖女,竟然会离家出走这么叛逆。”下课时讨论起来,许心途觉得不可思议。
许可乐说:“不要小看人,每个人的内心可能都和外表表现得不一样。”
“是哦,那你有什么不一样,快给我看看。”许心途说。
“想……想得美。”许可乐说。
“你是不是写在日记上,什么少年心事日记,别给我看到。”许心途威胁。
“你才写日记,正常人谁会把心事写在日记上!”许可乐严词否定。
看着一向不爱说话的许心途同桌刘远浪飘来眼刀,可能是嫌他们吵,他才赶紧回到自己座位。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陈月怜都没有出现,第四天陈月怜的父母来到来学校,哭着跟班主任找教官的联系方式。他们才知道一个巨大的消息——陈月怜竟然爱慕自己的教官,跟着教官私奔了!
陈月怜父母本来觉得这事情太过于丢人,又不能毁了女儿清誉,便偷偷地找,心里想着找到了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不料几天过去了实在找不到,只好求助于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