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视线凝结在他身上，江寒走到投影屏前。
他并未过多解释，用和往常一样的语气说：“我对这件事全权负责，今天起我的职务都移交给宋善东管理，对不住大家。”
他鞠了一躬。
宋善东嘴张开又闭上，扭过脖子，不去看江寒表情。
江寒并未多做解释，人像他的道歉一样冷淡，黑色身影在说完后就离开了会议室。
全场鸦雀无声，气氛几分僵硬，还有人没反应过来。
张白州脑子卡壳，他结巴问：“老、老大，老板说的是真的吗？”
宋善东朝天翻了个白眼：“按你们老板说的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陈臻不知道江寒是个怎样的人，她反应可能是和大家一样的懵逼。
但她知道啊，她太知道了，江寒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江寒出去之后，她找个借口去洗手间，也跟了出去。
桌子上玻璃瓶里插的茉莉已有好几周，枝叶都枯了，江寒拿起扔进垃圾桶。
“不解释吗？”陈臻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我错了，没什么好解释的。”江寒说。
望着江寒背影，陈臻抿起唇。
无论如何，她不喜欢这样的选择。
她说：“我想听解释。”
看江寒没回答，她接着说：“这个项目我参与过，我有权知道出现目前问题的原因。”
江寒终于看向她，他说：“是因为我几年前的疏忽，这是我的错误，我承担后果。”
江寒的语气清醒又冷静。
陈臻越发愤愤不平，为谁？还不是为了他，她不知道自己生的哪门子气。
明明他本人都不在乎。
可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一个半道加入的人再问下去就是不识趣。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一些，最后，她说：“这项目做成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出问题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可能你觉得把错全揽下来是负责任，”她顿了下，“但是我不太喜欢全然不知情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