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人和虞将军在外等候,求见圣上!”正午祁皇神色倦怠倚靠在宝座旁,宫人快步走进龙霄殿内通传。

    “请两位爱卿进殿!”祁皇虽精神不济脸上却多了些神采,在宫人搀扶下坐直身子。

    咳嗽了两声摆手示意,让宫人把苦口难咽的药碗撤下。

    “微臣等见过圣上,给圣上请安!”殿外两人在总管太监海公公引路下,并肩步入大殿行过礼。

    “来人,给两位爱卿赐坐!”海公公请两人入座,位于龙椅下座的左右两边。

    虞将军身披坚硬的武将铠甲,身材高大魁梧威风凛凛,觐见前早已卸下佩剑,利落掀起衣摆将将坐下,俊宇面容透着冷硬之气。

    内阁大臣容洵大人身着文官绛红色缂丝官服,低调颔首落座,俊美无暇的侧脸白净如玉,修长身影斯文清冷。

    这样或文或武,截然不同的两人,都是大祁手握重权的才俊豪杰。

    自从二人步入龙霄殿,殿内服侍的宫女个个卯足了劲儿上前端茶伺候,只恨不能多瞧二人两眼。

    “你们都是寡人的肱骨之臣,在寡人面前不必拘着礼数。”祁皇用手握拳抵在唇边,忍住咳意高兴笑道。

    太医早在几月前诊脉,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大祁眼下唯有托付的只有虞氏一族和把持朝政的内阁,而这两股势力将把握在面前这两位年轻人手中。

    想到太医说的那些话,祁皇不禁眯了眯眼睛,他的时间并不多,朝廷之事必须早下决定。

    “家父挂念圣上,嘱托臣带话,请皇上一定要保重身体!”虞泯寒神色真挚开口,来龙霄宫一趟仅是为了问候祁皇而已。

    他在外戍守边境两年有余,父亲与他书信时常常提及祁皇身体大不如前,要让他定要为大祁守住百年江山。

    “虞卿有心了。”

    祁皇深感欣慰点点头,嗓音低沉浑厚:“你父亲为大祁立下汗马功劳,这些年身子不济休养在府,大祁江山正需要你这样的后继良臣,今日寡人便封你为虞武侯!”

    封赏太过突然,虞泯寒神色一滞:“圣上,微臣不敢居功……”

    他想都未想直言拒绝,更是直起身表明自己的立场,父亲虽不再出征作战,但他从未想过如此之早便袭爵侯位。

    “寡人说你当的起,你便当得起。”祁皇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着急拒绝,“你父亲年老了,你也该为他分忧分忧了。”

    祁皇看着虞泯寒的眼神深了几分,此人不比他攻于心计的父亲更容易掌控太多,要为以后铺路,这样的臣子对君王而言更为有利。

    “虞将军,这样好的事,您就应下吧!可别拂了圣上的好意!”海公公在旁顺势捏着嗓子笑笑。

    以对圣上心思的了解,不过是为了今后大祁的江山稳固做打算。

    “臣也觉得,虞将军可堪重任,承袭虞侯爵位无可厚非。”

    话说到了这份上,再推脱倒显得他的不是,虞泯寒走到大殿中央叩谢:“多谢皇上赐爵,微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