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盛炀脸色骤变,就要往房间冲,时音音一个摘星手,把他头顶的假发留下来。

    盛炀戴着发网冲回房间,就像一个抢银行半路逃窜的匪徒,说不出的惊慌,哐当带上门,裙子飞扬。

    时音音连忙把假发套自己头上,迅速整理。

    脚步声越来越近,时老爷子已经在上楼了。

    “爷爷!”时音音迎过去。

    “哎~我带了八宝鸭、佛跳墙、翡翠虾仁、甜酒酿……”时老爷子提着保温箱,过来送好吃的。这边也安排了厨子,年纪还轻,譬如佛跳墙这样的大菜,做得不够老练。

    “爷爷坐这。”时音音扶着爷爷坐下。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羊羊的声音,怎么一上来,人影就没了?”

    “他在房间。”

    “今天不是周一吗?羊羊没去学校上课?”时老爷子起身,走向盛炀的房间。

    “等等……”时音音连忙跟上。

    盛炀正在慌慌张张换衣服,本来穿上去就不太熟练,一着急,脱得更慢了。这要是被爷爷看到,那就完了。

    上衣是白衬衫,扣子有些紧,不好解,一着急,盛炀大力一撕,扣子崩掉好几个。

    他快速套上一件正常衣服,裙子还没脱,这个怎么脱来着!!!

    拉链在哪?草!

    “羊羊?”时老爷子开始敲门。

    “爷爷,等等,哥哥好像有什么事……”时音音想尽量给盛炀拖两分钟,现在就暴露,交换身份的事就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羊羊,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时老爷子一按把手,门没反锁,自动开了。

    电光火石之间,穿着深色格纹裙的盛炀滚到床上,一扯被子,把自己卷进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

    好家伙!时老爷子只看见迅猛的残影,差点以为那是山林里的吊睛白额大虫。

    定睛一看,盛炀像个老北京鸡肉卷躺在床上,以一种生无可恋的眼神看着门口。

    “脸怎么这么红?”时老爷子一下子加速,来到床边,试盛炀额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