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杀无常感慨万千的摇了摇头。
“你可知道，当初我去挑战你家爷爷时，败在哪里？”
“败在这花中十友吗？”苏小婉带着狐疑的神情看向杀无常。
“没错。”杀无常轻叹了一口气：“就是这花中十友。”
“我原本信誓旦旦，自信满满地去，却灰头土脸，铩羽而归。”
“实际上，说灰头土脸铩羽而归，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当时在你爷爷面前，我简直是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说到这里，他再次长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当年也是名满天下，门生故吏遍布四方的一代文豪。”
“而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但他却能够放下架子，竟然愿意与我做韵友，并且在挑战结束之后，送给我一盘亲自栽下的荼蘼花。”
说到这里，杀无常忽然伸手指向乌篷船外。
“现在，那盆荼蘼花还在我的住处，我一直随身带着。”
“我要时刻提醒自己，修炼武学的同时，也不要忘了文采。”
说着，他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但是今天我才真正明白，要想真正做到文武双全，文韬武略，是何等之难。”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杀无常在武学上败过一次！”
“但是，我在文学上却败了两次。”
“现在，我想明白了。”
“这老是去争第一又有什么用？”
“争到第一了又能如何？”
“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还比一山高。”
“所谓的第一，不过是自诩的第一而已，真能被天下所有人都认同吗？”
听完杀无常的感慨万千，苏小婉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