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后付师姐就晕倒了……”

    安茹结结巴巴地说完了今晚的事情,却见赵文滨脸上并没有露出他们预想中的怒容,那张即使是俊男美女无数的修真界,也是难得一有的俊美微微一笑。

    “呵,所以你们这么一群起码筑基中期,觉得就程多多这样一扑,就能把一个刚晋级的金丹初期压昏迷?”

    男人语气明明没有带上任何怒意,但却让众人不约而同地垂下了头。

    “这点判断力都没有,看来平日里的习课都是白上了,既然如此,明日里起,你们便回去和练气弟子们一起上课,下个月再回峰里吧。”

    程多多最先从他平淡的语气里回过神来,顿时发出一声哀鸣。

    “呜噜噜噜!”

    她刚刚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洗脱罪名,以为逃过了一劫,就被告知要上大半个月的基础习课——每天三个时辰的课,加上筑基弟子本来的每日功课,和整整三遍罚抄有她原形那么高的门规……

    大粉团子瞬间失去了梦想,在一声悲鸣后肉眼可见的灰暗了。

    紧接着悲伤倒地的是白百,他要抄五遍门规!

    赵文滨无视了面前神(毛)色惨淡的师妹师弟们,拎着程多多就要离开。

    但他还未迈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大师兄……程多多?”

    却是付珊然不知何时醒来了,双手撑着床,在琦鸢的搀扶下坐起了身。

    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但比起昏迷时要好了许多,坐在床上,一双美目紧紧盯着赵文滨手上颓然的毛团,眼里有奇怪的情绪。

    “程多多你的毛色怎么……”她似乎很是惊讶,但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话只说了一半便又住了口。

    程多多见昏迷的付珊然醒了,没有特别注意她奇怪的神情,激动地扇起了大耳朵:“付师妹!你终于醒了!呜噜噜……你快替我们求求情啊,大师兄意欲虐待我!哎呦……”

    付珊然脸上的表情因为程多多的话变得愈发古怪,像是在疑惑什么,但她似乎很快回过了神,冲黑着脸揪毛耳朵的赵文滨露出一个柔弱的笑容:“大师兄,这是怎么了?程多……师姐性子虽说跳脱了些,但本性善良,想必也不会犯什么大错,你便饶了她这次吧。”

    这下,却是其他人面露古怪,就连刚刚还在激动挥舞四只爪子的程多多也一下停止了动作,歪了歪头,眼睛睁得圆圆的,疑惑地看着付珊然。

    “怎,怎么了?大家为何这样看着我?”付珊然面容微僵,强笑着问。

    房间里沉默了几秒,就在付珊然紧张地手指都要把床单揪破了的时候,赵文滨开了口:“既然付师妹都这样说了,那你们就上七日的习课罢,只是你们四人的罚抄必须在月底前给我……不许假借他人收,或是用法器助写,被我发现多抄两倍。”

    说完,赵文滨转过身对那半夜被请来的琦鸢拱了拱手,递上一袋灵石:“麻烦琦鸢师妹再照看付师妹一晚。”

    “大师兄客气了,同门之间互相照料本事应该的。”琦鸢嘴上这般说着,手却毫不客气地接过了那袋灵石,打开看了一眼,冲赵文滨一笑。

    赵文滨又与付珊然嘱咐了几句好好休养的话,才将手上的毛团往地上一扔,带着众人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