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
“你只能嫁本宫。”
开口,不辨是配合她的旧忆还是当下的心念。
——让那余毒发作,也让它,被克制。
“你会,是我的妻。”
她张张口,看着他,仿佛是愣住。
他知道她的记忆不稳,便在白日,她有一刻里接连变了三次,现在是她这段记忆将要褪去。
他不再说话,静默的擦泪。
指腹一点一点,拂了泪也拂了她的脸,一日之间,她的脸已经变化,青白渐褪去,渐渐有了旧日的模样。
这便,是孽缘么?
他抱着她,直到她下一段记忆的到来。
一夜过,她再次睡去,他出竹林,一出去便见到丹凤。
“你总算肯出来!”
他立刻迎上来,“我在这,在这等了你一整夜!”
——嗯,反正在这睡着也是在等,他反正没有离开这半步。
“阿琅她,今日如何?”
这么问着,他也去看他的脸,眼看是一张左左右右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就放松了,再听他说成琅今日无碍,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昨日可吓人,那脸色,我还当天君要强行遣阿琅走。”
一夜过去,不见风声,最紧要的,要是天君真有这令,他也不会这么淡定,说完这遭,他脸色微变,想起一夜守在这里的理由:“佩娘她,辞官了。”
“我正欲说此事。”
“怎么,你已知道?”丹凤反应过,“是昨日?”
他点头。
“那天君他……”
“她既下定决心,天宫也无强留之理,只是,”目里微眯,“她今在何处?”
丹凤:“惊鸿宫。要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