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毒打的黄毛也撑不住了：“石哥，我错了，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红毛依旧硬气，咬着牙威胁：“石砚，老子上面有人，你要再敢打我，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砰！”一脚踹中红毛心口。
裴衍弯下腰，冷睨痛到失语的红毛，缓缓勾起唇角：“吃不了兜着走吗？好吗？原本还想着，做一名高中生会很无聊，可有了你，你上面的人，我感觉——生活应该会有趣一些。”
说完，攥住红毛后脑勺，对着墙壁砰砰砰地砸。
直砸到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裴衍松了手，看了眼怂成三瘫肉泥的红毛、绿毛、黄毛：“想报仇，我等着你们。”
脚下生风，走下天台，到了没人的地儿，裴衍强撑的高贵冷艳土崩瓦解，撩起校服下摆，腹部青紫一片，特么下手真痛。
疼死了。
早知道刚刚就该打得更狠一些。
伸手摸兜，摸出……三十块五元六毛钱。
真穷。
不管了，先去校医务室。
去校医务室的路上，裴衍成功接收原主的资料。
石砚，十七岁，高二学生，成绩万年吊车尾，原本在班里没有存在感，可在上个月被校花季晴给了一瓶矿泉水，本是件小事，可两人却被拍下了照片，爆到了学校论坛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刷成了最爆。
石砚的各种信息被扒出来，一年四季都穷酸地只穿校服，弯腰驼背总是低着头，身上总是带着伤，孤僻阴鸷心机深，反社会人格。
认识石砚的，不认识石砚的，都开始讨厌他，痛骂他。
你若找一个人问，他招惹你了吗？你就这么狠地骂他。
那人会回答，大家都骂，我也就跟着一起骂，反正石砚不是好人，我骂他两句又怎么了？
因为一瓶水，石砚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季晴没有站出来。
季晴冰清玉洁，不染纤尘，怎么可能会知道石砚被大家孤立的事？
这些阴暗，季晴永远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