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次在臧南渡脸上看见“活气”,除去刻意疏离紧绷之后,面部轮廓柔和了不少,笑起来露出半层牙白,岐林恍惚间觉得,这张脸有点儿少年气。

    岐林脸上被他摸的发痒,开始自己笑起来,“你别弄我了。”

    臧南渡已经没了自我,说话的逻辑乱了,夹杂着现实和虚幻,两头都挣不出来,逻辑也没有刚才进门时候的清晰,现在估计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现在岐林开始理解所谓“犯错”的含义。

    入戏,对演员来说很重要。

    但是深了,

    对演员本身的精神摧残很大。

    喝了酒的臧南渡容易被误导,掺入现实中剧本的虚幻。

    陷入极端情绪的时间长了,很多事就开始分不清。

    对臧南渡来说,的确不是好事。

    岐林看的出来臧南渡是这种人,尤其是在沾染了

    酒精之后。

    “曹光汉,”岐林轻轻吞咽。

    他突然想做点儿坏事。

    他伸手勾在臧南渡身上,自己往上贴,微哑的嗓音极致诱惑,“我现在允许你,”

    “吻我。”

    在曹光汉的爱情里,闫夏冬是神。

    他虽然看起来是最疯狂的一个,但其实拴着他往前走的,

    是闫夏冬。

    之前看剧的时候,岐林就知道。

    曹光汉最喜欢的,就是闫夏冬连施舍都不会给他的眼神。

    他沉浸在精神被削离的爱情里,换句话说。

    曹光汉享受着闫夏冬施舍的爱情。

    是一种爱而不得的畸形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