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不清,”岐林抬了胳膊朝,把手指头都亮出来,让臧栖山瞧见自己无名指上现在泛红的牙印,歪着头笑,“你从来都是争抢,从来没思考过。”

    岐林又轻轻反手把手背推给臧栖山,让他看的清楚点儿,轻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从来都不是你的目的,”岐林说完像是满意自己手上的

    作品,就轻挽了臧南渡的胳膊,抬头把下巴往他胳膊上靠,问臧南渡,“我现在能走了么?”

    之后垫着脚尖儿,凑在臧南渡耳朵上,用最小的声音,发出最勾人的动静,“老公——”

    他声音拉的长,最后臧南渡的手想朝岐林肩膀上搭,察觉到的岐林转了个身,自己往前走,用那只被咬的手朝后挥了挥,“回见。”

    等岐林走了,现在走廊上就只剩了三个人。

    臧栖山对着臧南渡还有余火儿,还有怎么按不下的不满。

    “他还没回答我,”臧栖山看着已经出了门的岐林想抬脚追,两条胳膊上同时多了只手。

    一只属于臧南渡。

    一只属于沈瑜之。

    “沈瑜之,”臧栖山叫了声他的名字。

    沈瑜之像是厌倦了对着臧栖山开玩笑,失了耐心的教导,“现在就走。”

    臧栖山拗着头。

    “我解释给你听,”沈瑜之最后还是给臧栖山个甜枣,单纯觉得这条狗的脑子不怎么好用。

    臧南渡瞧了沈瑜之一眼,然后松了手,之后就抬脚准备往外走,察觉身后的臧栖山还想往前追,就干脆转身扔了句话,

    “再往前一步,断的就是你的腿。”

    臧栖山的火性经不住臧南渡这种扇点,他抿着嘴还想走,只不过脚掌没能落在地上,而是被沈瑜之的脚面儿垫着。

    锃亮的皮鞋上被蒙了一层尘。

    “狗还听人劝,你怎么就不知道,”沈瑜之眼神发暗,捏着臧栖山的手使了点儿劲,“况且岐林也没说错。”

    “你就是认不清。”

    “我怎么认不清?”臧栖山不服气,“沈瑜之,你他妈到底站哪—”

    “那连人看不清就操的,是你臧栖山么?”沈瑜之没管现在臧栖山的火爆脾气,就直接扔了句话在这儿。

    就一句,浇透了臧栖山身上所有的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