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就在本地。

    而且最后一个月都是在这种近乎疯狂的舆论里渡过。

    因为臧南渡的大部分本地产业都在最繁华的地段,婚礼自然也就定在了市中心的高档酒店。

    总共包揽是十个楼层,光是帖子就发了不知道多少。

    楼底下从早上就开始热闹,除了一直站在门口儿堵人的臧栖山。

    臧栖山穿着西装,站在楼下先把领子上傻逼似的蝴蝶结扯了,然后顺手解了个扣子,蹲在一楼大厅的台阶上抽烟。

    他把手机放在自己脸上,勾着领口儿去看里头的红印子,然后嘴里的烟就越抽越凶。

    到现在他还再为上次在医院只搞了沈瑜之两拳这件事儿后悔。

    再后来跟沈瑜之解约他到办公室堵也没见着人,这就导致臧栖山最近的烟都是按盒往下造,甚至看见沈字心里都会顿时上头。

    “山易亭,”臧栖山掐了烟盯着在门口儿朝里进的山易亭,自己站起来就跟上去,“帖子往辰星那儿送了不少吧。”

    “挺多,”山易亭没停脚,但是也没再往前走动,他扭头看见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还有事?”

    “跟你打听个人,”臧栖山抓着自己一脑门儿的头发渣,“沈瑜之去沈方舟那儿了对不对。”

    “对,”山易亭实话实说。

    “那那个王八……”臧栖山啧了一嘴,“有他的帖子么?”

    山易亭想了想,“帖子是我安排办公室去送的,没有沈瑜之的帖子。”

    “没有?”臧栖山重新摸了一包烟,“那今天他来吗?”

    “我现在不是单独带他,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山易亭把臧栖山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之后往下放,“所以我现在能走了么?”

    臧栖山自己低头琢磨,手上也松了,“知道了。”

    然后又重新蹲回去,连带自己身上那身西装都扒了,也连带跟着那条傻逼的蝴蝶结一块儿往垃圾桶里塞。

    婚礼举行参照传统定在十二点,但是更为盛大的是晚宴。

    这次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揣着自己的心思,里头不乏之前带头跟风的圈里的各种权利势力。

    他们都有帖子。

    但是都没让进。

    很多人都穿着华丽,把各种奢侈品都堆在自己身上,各路一线女星身上勾着的都是各种绝版高定,门口底下车库里的豪车跟菜市场的白菜似的,看多了连门口保安都没当这些是什么好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