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家的人都是些养不熟的,竟然堕落到和一个破落户在一起,何贵妃闲来无聊,便想发作一二,谁知大作目标齐王妃忽然起身走了出去,何贵妃张张嘴,想捡了王蕴飞来数落,又总归顾忌着儿子的脸面不好当众给王蕴飞难堪,憋来憋去,就瞧见了立在王蕴飞一旁的袁楹心。
袁楹心心有所感,见贵妃冷森的瞅着自己,连忙告退出去。
里面何贵妃如何发泄一腔怒火暂不得知,外头沈秋檀撞上了袁楹心。
雪压青松,男人们还在仪式上,太监和宫女们的距离也有些远。
袁楹心披着纯白狐狸毛的斗篷,腰肢纤细,暗香盈袖“这不是永远都扶不起来的齐王妃么?”
九月里,沈秋檀一介孤女嫁给齐王,尘埃落定之时,不知道羡煞多少人,可谁知没过多久,齐王就另觅新欢,小孤女不懂脸面规矩竟然气的回了外祖家,而齐王直到冬至前才不得不将人接回王府。
沈秋檀的脸面一下子被踩到谷底。
“怎么?齐王妃莫非得了哑症?”袁楹心的脸上带着笑,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快意“还是说,我哪里说得不对?”
沈秋檀没说话,她身后的山奈道“前方何人,胆敢阻拦王妃娘娘的去路?”
袁楹心还想说什么,山奈又道“刘孺人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小小卑妾胆敢以下犯上不成?”
沈秋檀木着脸从袁楹心面前经过,被戳到痛初的袁楹心恨得牙根痛。
妾?嘲笑自己是个妾氏?
啊,要不是贵妃胆小如鼠,她真想立即就动手了!
…………
回程的时候,诸位亲王宗室无需骑马。
楚王亲自扶着骆氏登车,鲁王想了想,破天荒的扶了王蕴飞一回,若是平时,袁楹心肯定都要嫉妒死了,但她如今的注意力都在沈秋檀那边,她看的清清楚楚,齐王并没有扶齐王妃登车。
两人就算近在咫尺,也冷淡的很,当真是一对怨偶无疑。
如此亲眼所见,她才终于将心放下。
冬至过后跟着是冬月十九,乃是今上的寿诞,是为千秋节。
若是往常,依照今上的尿性,自然是休假三日不说,还要宴百僚于花萼楼下,等待百官献礼,大肆宴乐,但因为今岁大宁境内前有地龙翻身动荡,后有两道水灾之祸,以严茂将为首的群臣奏请从简。
这是很有勇气的一件事,群臣一起凑请,皇帝自己觉得委屈,却不好再大张旗鼓的让各地献礼,但你们既然不许我动用民力,我自己办个家宴乐呵乐呵,总成了吧?
于是,国宴没有,但家宴照旧,且依旧很有排场。
到了十月十九的正日子,花萼楼前张灯结彩,丝毫看不出消减的样子。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