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先生每天都不高兴,今天尤其不高兴。

    清晨,当他穿着黑色连帽卫衣,戴着黑口罩自广场穿过,奇怪的装扮和手里的长柄雨伞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音响里播放着过时的土嗨歌曲,大爷大妈的舞姿吵到了他的眼睛,有灰鸽子在铅灰的天幕间盘旋,盘旋,机警的眼伺机选择轰炸对象。

    周一先生默默撑开伞,旁若无人地自舞队正中穿过,踏着音乐的鼓点,惊起哇声一片。苍老的脸对上沧桑的眼,都自对方眼中看到句如有实质的真诚问候。

    回馈以微笑和白眼。

    平平无奇的一周开始了。

    跑得飞快的公交车匆匆,只留给他汽车尾气。

    廉价塑封的热豆浆滚烫,湿淋淋漏了满手。

    赶着时间走进公司,打卡机又又一次显示查无此人。

    ……

    一个,在迟到的边缘反复试探,一个,在崩溃的底线疯狂挑衅。幽幽蓝光似桀骜不驯的兽的眼,指尖轻触,忐忑的心跳伴随着秒钟滴答。

    叮咚一声脆响。

    “请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