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灵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都颠覆了,又或者这根本是个梦,于是她用力掐了下自己右侧大腿,“嘶”,真的会疼。

    所以确实不是梦,所以堂堂国公爷、清河郡主对着未来儿媳各种献媚,所以这个儿媳真是个宝,虽然她身世成谜、无权无势,说出去难道不骇人听闻吗?

    想到这,君灵忍不住不抖了抖自己的小身板,今日件件奇事,已经闪瞎她的眼,她要回屋静静,于是悄悄挪了挪脚步,准备借机溜走。

    “站住,你想去哪”,国公爷一改之前温和的态度,换上严肃的语气,冲着君灵说道。

    君灵乖乖站正,低着头,小声道:“爹爹,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再也不敢私自外出,还这么晚回来。”

    国公爷:“还有呢,如实说来。”

    君灵:“还有不该和喻姝媛起冲突,就这些了”,心里想着戏弄公主的事不是我干的,我就此略过吧。

    国公爷恨铁不成钢,怎的别家公子小姐出门就前呼后拥,香车宝马,自己女儿就喜欢孤零零的,还携着个失忆的神,难道他家穷吗,没人吗,这气势上就输了,于是不悦道:“

    其一,你私自外出,现在才回来,还带着上,不,阑羽姑娘,要是她出什么事,我们怎么向她的家人交代;

    其二,你们去了金茗阁,阑姑娘看上那件广袖流仙裙,你怎可小气,应该当场就买了,我们国公府不差钱;

    其三,你说错了,无论是喻姝媛,还是别人,要是找你们麻烦,欺负你们,你们无需忍让,大可与之一较高下,当然尽量别动手,特殊情况特殊应对,我们国公府可不怕他们忠勇侯府或其他。”

    君灵一边听训,一边小声嘀咕:“她吵架比我凶,戏弄人比我厉害,钱比我多,就连喝粥都比我多喝一碗,临走还顺了一碗酸萝卜,她怎么会出事;

    那么贵的裙子,你女儿我穷,买不起;

    下次谁敢奚落我,我就揍得她满地找牙,看到时候你又怎么说,哼,一大家子人,就知道欺负我。”

    国公爷见自家女儿嘟着嘴,嘴里不停念叨,便邹着眉头,沉声道:“你嘀咕什么,你若要出门,可以带上几个侍卫,实在不行,让他们远远的跟着,你们两个姑娘,没人保护,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

    君灵低声回答:“是,父亲,我知道错了,以后出门一定带上侍从,还望爹爹消消气,莫要气坏身子。”

    见她认错,国公爷满意的捋捋胡须,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家规还是要执行,就打三藤条吧。”

    管家听到吩咐,拿着藤条向君灵走去,君灵悄悄抬起头,冲着阑羽努努嘴,阑羽表示收到。

    阑羽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君灵身边,众人皆疑惑的看着她,不明所以,她这是想干什么,难不成想亲自上手试试这藤条抽人是什么手感。

    某人表示我很善良,从不打人,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阑羽站定,对着那管家道:“大叔,你连我一起打吧。”

    管家哪敢打她,如今她在家的地位高着呢,下人们虽不知是何缘由,但是听命行事,绝不会错。

    清河郡主立刻上前,笑着说:“阑姑娘,你可别戏弄我们,怎么敢打你呢,快,我们去喝茶。”

    阑羽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细声说:“都是我,是我要君灵带我无玩的,是我只顾贪玩,忘了回家的时辰,让你们担心的,所以我才是罪魁祸首,你们要责罚君灵,就连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