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室内。
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依次排开、跪坐在地上。小白不明所以,蹲坐在鬼灯的脚边,而鬼灯则是两手支在狼牙棒上,静静地看着。
“你们有什么想要说的吗?”相泽梓也以同样的姿势,和他们面对面,她双手环胸,一副要与他们算账的样子。
三人低垂着头,安静如鸡。
看上去似乎是在反省,但暗地里却是“眉飞色舞”。五条悟苍蓝的眼珠子一点都不安分,一直在给夏油杰使眼色。
‘相泽小姐最宠爱你了,去撒个娇吧杰。’
夏油杰把眼睛撇开,不看五条悟那个蠢样子。说什么宠爱,这个风尖浪口冲上去会被撕成碎片的。
况且主谋又不是他。
家入硝子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只是一时“失足”,上头有两个高个子顶着,她完全没在怕的。
因为屋里太过于热闹,而且鬼灯也在这里,所以时不时有路过的狱卒好奇地观望。
相泽梓站起来,把门关紧,家事可不兴被别人看了热闹。
“或者,我换个问题。”相泽梓的眼神从三个人的头顶掠过,最终停留在白绒绒的上面,“是谁提出来探险的?”
相泽梓的目光太过炽热,让五条悟想要昧着良心都不行,他举起手,“校长,您对我有偏见,明明事情都还没有说清楚就先把罪名按在我身上。”
刚刚那眼神,就差没报他身份证号了。
“反对驳回!”相泽梓双手比了一个大叉,“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跳出来,心虚。”
“你就是主谋。”
五条悟身子一歪,无赖地靠在夏油杰的身上,“那个井,真的让人很在意嘛。”
夏油杰推了推五条悟的肩膀,没有推动,“到底是井让你在意,还是井下面的世界让你在意?”
家入硝子也泼上一盆冷水,“看见窄小的地道都钻,你以为你是猫吗?”
“大难临头各自飞,原来我们的友谊,也只能到这个地步吗?”五条悟长长的羽睫垂下,半遮住蓝天一般的苍瞳,他原本就长得极为俊美,隐隐流露出的悲伤神色更是为他平添了一份忧郁。
苍蓝的双瞳浓郁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尽管是这样一幅美人落泪图……“好了,说说这次出来有什么收获吧。”
完完全全、被无视了呢。
一根鲜艳的羽毛飘到相泽梓的面前,她伸出手,羽毛轻飘飘地落在她的掌心里。看来已经有鸟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