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魏王以及被牵连的吴王,都被皇帝降了爵,由亲王爵,变更为郡王爵;太子没办法削爵,皇帝便夺了他主理户部的差使,罚了个闭门思过一个月,多读几本圣贤书。

    太子跟人移交了差使之后,就回了东宫,刚一入书房,就听侍从来报,杨临嘉来了。

    太子忙让人请进,等杨临嘉进来,恭敬行礼之后,太子指着旁边的暖窠道:“要茶自己倒。”

    他现在有的是闲工夫,但是却没心情给杨临嘉倒茶了。

    杨临嘉看太子的神色除了有些丧之外,倒也还好,于是倒了一杯茶推到太子眼前,这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问道:“怎么就被夺了差使呢?”

    太子揉着额角,有些头疼的道:“福安就是个滚刀肉,荤素不忌、言行不虑的,我们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按照常理,皇帝问罪,不都应该是先请罪的吗?

    哪有一上来,连证据都没有摆出来,就认罪的啊,就算是虎也不是她那个虎法吧?

    杨临嘉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福安一个人能推动得了的,便道:“垂拱殿里发生了什么,你一并给我说说吧。”

    他需要知道详尽的全过程,不然分析不出什么来。

    太子深深的叹了一口,缓了缓情绪之后,将垂拱殿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详细了。

    杨临嘉想了想之后,说道:“孟尚书是魏相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他率先发难,可以算作是楚郡王的安排。”

    太子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杨临嘉继续说道:“黄府尹所言我们先前已有猜测,出入不多。福安郡主那里,我们虽说考虑不周,但也不是无迹可寻,唯二的变化就是,秦郡王以及沈将军的发言。”

    “老三装不装样,我都是不能放任他就此成长的。”太子知道杨临嘉想要说什么,但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放过秦王。

    “我们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沈清风的态度,还有官家对沈清风,是不是有点儿好得太过了?”杨临嘉皱着眉头思考,若真是这样,那麻烦可就大了。

    太子对此也有些郁闷,“我也不知道阿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以前以为是因为杨氏,可现在看来,与杨氏并无干系。”

    杨氏本是皇后的庶妹,在容貌上胜过皇后一筹,在未出嫁时,名声就比皇后更显,是当时出了名的清雅美人,时人说的‘月下美人,清尘不染’指的就是她。

    杨临嘉更加想不通,“那就再看看吧。”

    沈清风这个人不得不防,但又不能防得太过,这一点着实令人头疼,因为谁也不知道皇帝会在哪儿堵着他们。

    说了一会儿话后,杨临嘉就起身告退了,临走时他还对太子说,“反正再过一个月就是年关了,禁足一个月的时间罢了,年三十的时候,肯定是要出来的,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就行。”

    太子自然也知道这个,“就是可惜了沈明远了。”

    沈明远最惨,明明他什么事也没有参与,却偏偏挨了十板子,当然同样惨的还有黄有为,那一位更严重,挨了二十板子。

    理由是未查清查明便胡乱捏造事实真相,诬陷王妃、郡主、甚至是朝廷一品官员,不仅可恶至极,还尸位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