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里拿着阮流筝写的单子细看,眉目狰狞,“现在店里还开门?”

    阮流筝想了想,把纸拿回去,在底下加了个号码,“那就打这个号码。”

    那人审视着那一串数字,末了,阴阴的眼神盯着她。

    “我们医院跟这家公司有合作,器械都是他们提供的,这是销售的电话,姓丁。其它药品什么的,你在24小时营业的大药店能买到。”她一颗心狂跳不已,空气仿佛突然变得稀薄。竭力地稳住呼吸,至少,表面是没有任何异状的。

    那人叮嘱其他人,“看好他们,出了纰漏你我都活不了!”

    那人走了,阮流筝因写字而被松的绑,又被绑了回去,并且被拎到外间,和薛纬霖一起。

    那些人只留了一个在内照顾伤者,其余都看守着她和薛纬霖。

    薛纬霖被胶带蒙着嘴,连眼睛也被布遮着,根本无法和她做任何交流,她只能自己不动声色地观察。

    密闭的窗户,无法判断这是哪个区哪个地段,凶神恶煞的看守,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她和薛纬霖现在手脚都被绑了,从这里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为零,所以,只有等了……

    等待的过程中,她尽力冷静下来去思考这些人到底是谁。

    认识她?知道她家里的情况?甚至连她要去拍婚纱照都知道?

    是跟她有关的?还是跟宁至谦有关的?

    她自己是对这些人没有半点印象的,包括里面躺着的那个伤者,她确定以及肯定从没见过,难道跟他有关?

    也不可能啊……

    时间一点一点地滑过,那人还没回来。

    身边的薛纬霖开始挣扎,嘴里呜呜呜地发出声音。

    “干什么?”有人凶狠地道。

    薛纬霖没法说清楚话,仍然只是呜呜呜的。

    那人把匕首架在薛纬霖脖子上,一把扯开胶带,凶道,“干嘛?”

    “我……我要上洗手间。”薛纬霖道。

    那人审视着他,慢悠悠一句,“就在这尿吧!”

    薛纬霖憋了憋,“我要大号。”

    那人恼了,一脚踹在他身上,“事儿真XX多!”

    不过还是把他拎起来,解开他脚上的绳子,拽着他往洗手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