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考虑下。”他在那头慢条斯理地说。

    “考虑什么?”

    “宁想都知道啊,多一个妈妈多一个人爱他。”

    “呃……”她想了下,“那我考虑下吧……”

    “唔……”

    “哪天我去拜访一下她,顺便认她当干妈!”

    “阮流筝——”他声音懒洋洋的从那边传过来,说不出来的意味,无奈,威胁,好笑,应有尽有。

    她故意的曲解,还有他语气里多重的内容,让她自己也笑了起来,“不说了,我吹头发。”

    “嗯,去吧。”

    窗户开着,晚风丝丝缕缕扑入,她直起身体去关窗,树叶清冽的气息和多种花儿混合的香味扑鼻而来,整个心肺都变得芬芳起来。

    电话还没挂断,她轻轻书了声,“晚安。”

    “晚安。”他说,“对了,你看看你包里,我放样东西在里面。”

    “什么?”什么时候放了东西,她不知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

    “好吧。”

    她结束了电话,在包里找,看见一个新的钥匙扣,她把钥匙扣拿出来,挂在钥匙扣上的,还有两片钥匙……

    这是把他那套房子的钥匙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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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沈归的父亲今天出院,丁意媛很积极地写医嘱,给宁至谦检查后,签字,热情地交给沈归,并且一边交代出院后的事宜,一边送沈归出去。

    丁意媛的异常热情让阮流筝觉得钦佩,不免盯着那两人看。

    宁至谦注意到她的眼神,问了句,“眼睛疼?”

    她瞟了他一眼,眼珠转了转。

    猛然发现桌上有个钱包,好像是沈归刚才忘了的,她拿起来追出去大喊,“沈归!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