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河神色松动之时,祈母乐呵呵道:“给你介绍个人。”

    他下意识以为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正想拒绝,就看祈母招了招手:“老陆。”

    小道上又走来一人,夜色都掩盖不了满脸的笑容,人还没走近就开始寒暄:“我说里面怎么找不到你们……”话音未落目光停留在祈天河身上:“这就是天河吧。”

    很少有人这样叫自己的名字,祈天河有点不太适应,站起身微笑着打招呼:“您好。”

    老陆毫不吝啬赞美之词,逮着人一通猛夸。

    祈母:“你陆叔叔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开了个头,老陆不好意思道:“我有一个儿子,梦游……”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眼神闪烁。

    祈天河会意,望向父母,使了个眼色。

    祈父祈母自觉回避,折返回觥筹交错的大厅。

    他们一走,老陆长叹一声说:“一般的梦游也就罢了,但有一次我起夜,竟然发现他拿着刀子站在床边……”

    “站在您的床边?”

    “不,他自己的。”老陆露出不能理解的神情:“我亲眼看着他往被褥上狠狠戳了两下。”

    祈天河沉吟后说:“坦白讲,这种情况建议先去医院挂个神经内科查查看。”

    “都试过了。”老陆苦笑:“前年还带着出国诊疗过,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

    祈天河的业务能力很高,这点去过他诊所的人都表示认同。

    老陆满怀期待说:“或许心理干预的方法能起到些作用。”

    父母亲自介绍来的朋友,私交肯定不错,祈天河没拒绝:“您儿子……”

    “陆南。”

    “我得见过他才能做决定。”

    “这当然。”老陆一拍大腿,开始掏手机:“我这就叫他来,对了,这孩子被我宠坏了,喜怒无常,你多担待着些。”

    祈天河轻轻按了下对方的手腕,阻止道:“明天吧。”

    老陆愣了下:“也对,现在太晚了。”

    祈天河留下名片,招了下手,鹦鹉飞到他肩膀上,随后转身离开了花园。回到厅内看了一圈找到父母的身影,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