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漫无边际地聊着,他没再提去他家的事,仿佛就是随口一说。

    入秋了,天有些凉,周之情只穿了件睡衣,窝在厕所里同他打电话,嗓音软软的,有些发颤。

    她正在说自己要参加舞蹈b赛,下个月去邻市几天。

    温逸初听着,偶尔漫不经心地应一声。

    周之情抱着胳膊,蹲在浴室里,小小地身子缩成一团,“……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功课,还有暮归,她说要跟我一起,但是我……”

    未等nV孩说完,温逸初倏然发问,“冷么?”

    不常同他聊天,当面也不敢。

    周之情尽力找些话题,掩盖内心的无措,却还是被他听出慌乱。

    “不冷,”周之情轻轻地说,“我家开着暖气。”

    温逸初笑,“那抖什么?”

    “就是……”周之情停顿,有些犹豫,还是将话说完整,“有点紧张。”

    “嗯?”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换了个边,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紧张什么?”

    周之情咽了口口水,像是鼓起某种勇气。

    她握住听筒,极小声地说:“去你家。”

    半个小时候后。

    周之情来到西郊的一幢别墅前。

    这个地址,她很早就知道,却是第一次来。

    温逸初的家b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面前时长排的铁闸门,她正准备按右侧的门铃,“咯吱”声,铁闸门应声而来。

    抬眼,温逸初半靠着门框,他穿着黑sE折领毛衣,休闲K,两条腿懒懒地弯曲着,肩膀很宽,身材修长。

    见她进门,少年嘴角g起一抹散漫的笑,“胆还挺大。”

    周之情穿了米sE高领毛线收腰连衣裙,g勒出纤细的腰身,纤长笔直的双腿,踩着一双浅口的黑sE小皮鞋。

    温度并不是太低,她却穿得很乖,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的,只依稀从走动间,能看见她手腕上的些许红痕,深浅不一。

    温逸初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