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就对了嘛,人啊,不能老活在过去里,还是要一直向前看,我们女子一辈子能图个啥,不就是图儿女平安有出息,团团圆圆共享天伦嘛”柳氏说道,“等福官回来了,是得好好教育一下了,不然这么久不着家也不来封信,这不就是让家里人担心嘛!”

    虞松看着柳氏一脸严肃说要教训虞罂的样子,就忍不住笑道:“福官回来若是你能下的去手,我也不拦着你,只怕你是心啊肺啊肝啊眼珠子似的疼着,那我们可就要笑话你了!”

    柳氏嗔怒道:“你这个老头子,怎么说的出打孩子这种伤人的话!”

    虞松却笑得更甚:“瞧瞧,刚刚还说要教育孩子,如今刚不过说句玩笑话,就护的紧了!先前老看着福官的衣裳想的紧,现在却”

    何婶子也笑了:“都莫要玩笑了,过两日你们家阿述阿宓都要回来看你们了,可不得给人家多准备点好的,这一个人在镇上求学,苦得很啊!”

    “是啊,他们不在我就想多缝制点衣物,生怕他们不够穿的!”柳氏看着篮子里的针线,心里觉得怕是又不够了,“过几日再去买点针线好布,要缝制冬衣了!”

    “之前福官不是怕你怀孕期间伤了眼睛,让成衣店掌柜将衣裳都送过来了吗?”何婶子不解,而后夸道,“衣服是真的好看啊,想来在我们县都找不到配色更好看的衣裳了!”

    而后都静默了一下,而后整个虞家都安静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在提起。

    林府。

    林县令正在跟夫人商量:“你说将和思嫁给虞竹青到底行不行?先前和思还没有那么喜欢那个小子,怎么这个时候像是被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我哪知道?你的宝贝闺女你自己不了解吗?”夫人也是很愁,这虞竹青是哪哪都不行,和思嫁过去怕是要吃苦,“我觉得这事不能成!”

    林县令说道:“虞竹青算是有点小聪明,但是难登大雅之堂,这个位置要是没人说留给自己人总比给别人好,人在朝中怎么也得有人做枝叶,做不成枝叶也要有替死鬼吧?”

    夫人生气道:“和思也是我和你的宝贝女儿,我老来才得这么个女儿,她上头两个哥哥那里不是把她当眼珠子疼?你我之间也没有通房小妾的苦恼,这些年你我一直也是相敬如宾,和思也是你我见证啊,反正我是不同意把和思糟践到虞家去,怎么说都是他们虞家高攀了呀!”

    林县令连忙低头哄道:“夫人说的是,这升迁之事也亏得夫人娘家得力,夫人说的,自然都是对的,要么我们再看个别的?”

    “怎么看别的嘛!女儿现在都非那个混小子不嫁了!”夫人哭的楚楚可怜,“相公想想办法呀拜托”

    林县令边想边说道:“先这样,让女儿嫁给虞竹青,看看这小子到底如何,后面再发生事情,咱们就把孩子再做决定,或者再嫁或者留在家陪着你,都可以。”

    说出来,这大抵也算是万全的法子了,毕竟虞家惹了他不敢惹的人,现在朝政那位一把抓,就连旁人也不敢过多干涉,这段时间南巡,听上面那位说就算是监国,大部分权力都在他的心腹手上。

    这升迁,当真如传闻所说,像是升了个寂寞。

    日子如水一样平静,直到,一天陆摘醒来,和他十指相交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隐约是虞罂要醒的迹象,陆摘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动,只能吩咐人快点吧慕容照过来。

    转头一看,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看着陆摘,略微苍白的唇微张,声音沙哑:“陆摘。”

    陆摘心里一动,就紧紧地盯着虞罂看,仿佛总看不够一样,终于相信了虞罂真的醒过来的事实,颤抖地说话:“阿罂,你醒了。”

    “陆摘,我醒了。”虞罂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我在梦里挣扎,还以为你没了呢!”

    陆摘眼泪直直的落下来,笑着说:“怎么会呢?我守着你呢,怎么会没了呢?”

    “是啊,怎么会呢,别哭了,一醒来,看你都没从前好看了。”虞罂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亮闪闪,“不好看也没关系,谢谢你守着我。”下次换我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