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求生,幕僚主动将钥匙交给了前来查案的官员,那人属于二皇子一派,边上有亲自到此地清查官场的五皇子在,没来得及拿到那幕僚藏在居处的铁盒子,钥匙就被一个惯偷偷走了。

    方宴把听到的这些话说了,跟着道:“至于那惯偷是不是有人派的,那些人现在还没审出来,我想了想,直接在窗外把钥匙投给了里面的人。”

    “那些人是什么人?”乐巍问道。

    “二皇子一系的官员”,如果是五皇子的手下,凭他前几天表现出来的对轻轻的轻视,他还不会给呢。

    方宴拍了拍乐轻悠的肩膀,“事情已经解决,那些人绝不可能知道这其中有咱们参与的痕迹,安心回房睡吧。”

    见他们还有事情商量的样子,乐轻悠点点头,起身关上门,悄悄地回了房。

    躺在床上,安静下来,才有余裕回想之前在花舞楼所发生的事,方宴言语间的一半认真一半戏谑,让乐轻悠有些不敢深想。

    脑海里蓦地里响起他说的“宝贝”二字,乐轻悠越发心乱如麻,不知道方宴如果真地对她有她所不敢想的那个想法,她该怎么处理。

    翻来覆去,直到窗边现了曙光,乐轻悠才沉沉睡去。

    一早,乐巍他们三人却都起来了,乐巍去退房,乐峻、方宴带着夜与他们出去买了匹马,套上车厢,赶着回来客栈。

    半晌午乐轻悠起来时,马车、行李都已收拾齐备,方宴过来帮她收拾了东西,几人在客栈大堂吃过午饭便赶着车离开泸州府。

    第二天下午,经过一个峡谷口,峡谷过一辆马车有余两辆马车太窄,目光看不到峡谷尽头。

    虽然之前乐巍跟附近的农家打听过,这一带很干净,没有什么山匪土贼,看着长长的峡谷,乐轻悠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大哥,先前那户人家不是说这个峡谷有二三十里长吗?中间也没有歇宿的地方,咱们还是换一条路走吧。”乐轻悠掀着窗帘,对外面骑着青驴的乐巍道,“也不知道这两边的山中会不会跑出什么野兽来。”

    乐巍看了看天上还高悬着的太阳,心想按他们的脚程,绝对能够在天黑之前走出峡谷,若绕路,至少得走上上百里的冤枉路。

    “轻轻别怕,出来峡谷就是甘州地界,这两边又不是林木茂密的深山,不会有什么事的”,乐巍转头安慰,“咱们走快些,今晚还能住上对面镇子里的客栈。”

    一朵云彩移过,遮住天上的太阳,峡谷中顿时显得晦明起来。

    乐轻悠看着窗外没长多少树木的山坡,坚定地对外面的乐巍道:“大哥,咱们回去吧,我心里很不安,要不就现在后面的村子借宿一宿,第二天早晨再走。”

    乐巍转头看了眼乐轻悠,见她脸色微白,便点点头,对车前赶车的武恒道:“调头,明日再走。”

    乐峻由对面坐到妹妹旁边,握住她的手,道:“有我们在,还怕什么,况这边又从没出过匪贼。”

    “我也不知道”,乐轻悠皱皱眉,“就是觉得从的车这个峡谷,我心里便很不舒服。”

    方宴倒了杯菊花茶递给她,“大哥不是让武恒调头了吗?待会儿在那村子里安顿好,我带四周转转。”

    乐轻悠嗯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方宴看着她,放在另一侧的手缓缓握紧,难道真是那天他表现得太明显,才让轻轻开始疏远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