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杀了阿贵?”

    郁麟觉得少爷的反应太过平淡,有些诡异,但更急于给晋海川定罪,“一定是阿贵发现晋海川接近少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杀人灭口!”

    俞烨城又问:“阿良都未发现,阿贵又是如何发现的?”

    “呃……”郁麟只想栽赃嫁祸,这么短的时间里未曾细想过这个问题。

    俞烨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一指邓刺史的房间,背着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顺便丢下一句话,“他在我屋里。”

    郁麟的话卡在嗓子里,瞪着俞烨城像见了鬼。

    俞烨城瞥来一眼,虚无的眼神本无力量,可他感觉有千钧重石压在自己的身上,让他喘不上气。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一样东西砸在他的胸口上,“这等把戏,实在愚蠢。”

    就着昏暗的灯火,郁麟看清楚那是未烧完的毒香,心头一震,急忙跟进屋内要为自己辩解,“少爷,小人是今晚四处巡视,确保大家的安全之时,发现晋海川的屋子里不太对劲,接着发现他人不见了,阿贵摔晕在甲板上,才做出这个推断的。”

    俞烨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去晋海川的屋里,将药箱拿来。”

    “少爷……”郁麟感觉他根本没有相信自己的说辞。

    俞烨城问道:“对你来说,阿贵的命远没有自己的清白重要吗?”

    郁麟噎住,灰头土脸地去拿来药箱,张望了一圈,这才发现半垂下来的床帐后面,其实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身形太单薄了,以至于他刚才慌忙间都未曾发觉。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果然是晋海川。

    他脸色苍白如雪,双眼紧闭着,若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都要以为人已经死了。

    俞烨城检查过晋海川身上的伤,转身接过郁麟手里的药箱,为阿贵检查伤势。

    郁麟又看一眼晋海川,恨不得冲上去,一掌劈裂他的天灵盖。

    但是今天的事闹成这样,他不能再轻举妄动。

    阿贵武功虽然说不上顶尖,可对付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晋海川绰绰有余。

    现在成了这种情况,晋海川也要头疼如何解释自己对付得了阿贵。

    届时,他再见机行事好了。

    俞烨城折断椅子腿,固定好阿贵的双腿,又喂了药给他,吩咐郁麟道:“阿贵伤得不算太重,你将他带回楼下客房,找大夫来看,就说不慎摔下楼了。”

    “是。”郁麟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