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情况?宫白又惊讶,又莫名。
周妈不在他有点失望,但是姜寒藏在这里,宫白感到古怪,心底又有一丝别的。
“太晚了,我让周妈去休息了。”姜寒藏关了炉子上的火,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去洗手吧。”
“你在这儿干什么?”宫白回过神来,垮着脸出声。
“你别那个脸,你以为我想来啊。是咱妈——就你亲妈,听说你落水了,非说让我给你送点萝卜汤来。”
宫白看到那个放在一旁的黑色口袋和大保温桶,想了想,原来今天下午姜寒藏拎着的是这个东西。
宫白一阵恍惚,他记得书里,他和姜寒藏从一开始就明争暗斗。就像他把姜寒藏当作死敌,姜寒藏也很不待见他。不仅不待见,还很厌恶。姜寒藏自诩正义清风,最看不惯宫白满身铜臭。即使因为形势所迫两人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也是刀光剑影阴阳怪气。
所以在看到姜寒藏在厨房里洗手做羹汤的样子,宫白觉得他可能重生进了另一本书里。
姜寒藏似乎也有些别扭,从消毒柜里找了两个白瓷碗和小勺。又似乎差了别的什么东西,翻箱倒柜找了两圈。
宫白忍不住了,“你在找什么?”
“大勺子呢?”
“不在锅里么?”
“……哦。”
姜寒藏面无表情地盛了两碗汤,端着走出来。还不忘指挥宫白:“拿两双筷子。”
宫白原本是抱着膀子站在门口,整个人还有点游离,闻言反嘴就问:“喝汤要什么筷子。”
姜寒藏说:“有肉。”
宫白也的确饿了,没在说什么,找了两双筷子出去。姜寒藏也没吃东西,两个人端起碗就开干,谁也不说话。
一分钟后,姜寒藏起身,又进了一趟厨房,把整个锅给一起端了出来。
还说:“找个纸板儿垫在下面。”
宫白转了一圈,从书架上摸了一本《资本论》给放茶几上。
然后两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你一碗我一碗,干完了整锅骨头萝卜汤。
期间,好像是姜寒藏起了一个头,两人就聊了几句。
“你感冒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