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不菲的轮椅,静音功能难免太好。
“哦。”
她清淡地回复一个字,表示自己能看得见,没有瞎。
裴枢缓缓靠近她,亲密搂住她的腰,引她跌入怀中。
“看得出这副匾额是从槟城运来的吗?”
他与她厮磨,蹭着她的细颈,惹她抬头。
“嗯……我记得……”
她再一次败给他的无赖行径,依偎在他怀里时,声线都不再冰冷。
那年,他为了哄她同床共枕,用的歪理都一模一样。
医患一家亲。
按照军火商的强盗逻辑,要和医生同睡一张床才叫亲。
就算她再冰冰冷冷的,被他连着捂几夜总能捂暖。
可是现在,又没有温度了。
裴枢再次握紧nV人温凉的手,吻得缠绵细密。
可他的视线低向另一处时,却渗着Y森的沉翳。
自从知道了她的遭遇以后,柏桑及时调整了调查方向,这几天给他看了不少资料。
其中,就有黎一雄遇害当天的监控录像。
那是晚秋某日的午后,她应该是去大学找导师讨论医理,黎一雄带着她在校园的中央广场上散步。
没过多久,一个黑影迅速窜到黎一雄背后,用一把长刀直接扎穿了老教授的脖子,刀尖直接点到她脸上。
监控是有声音的。
他在录像里第一次听到姜泠惊恐的尖叫声。
那是小动物才会发出的哀鸣。
应激,破碎,撕心裂肺。
原来,她是眼睁睁看着黎一雄被砍成植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