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白凝见唐雯婉瞳孔珍明，平平淡淡拍打她的肩，指着垂下杨柳。平淡的眼神里充满黯淡，她抓着手腕处缓缓开口。
“唐文淞要保唐雯婧，我不及世人聪慧，就算拼了所有亦可保你平安。”
细风吹的她眼皮垂累，孙白凝替她从新戴上发簪，单调的发鬓上多了几许少女模样。
“我们在外流浪多年，到头来好不容易找回却是进入另一个深渊。”
唐雯婉看着她摆弄柳枝的毛病依旧在。
“她是压迫着学不入流的东西，不满意就折磨到满意为止。”
孙白凝见她转身离开的背影牵住她。
唐雯婉回身挽着她的手臂，她柔夷轻抬过掷下柳枝无奈的看着白凝说道。“姐姐。”
“婉儿，你……”
唐雯婉启唇轻笑的凉意连眼底都是暗混。
“本是蜉蝣，何来自我？”
见廊外女婢候在，她摸着头上步摇思思明朗。
“姐姐虽只有我，可世上多变，若没了谁都一样要好好活着，这才是我们最初真正的相望。”
孙白凝神色凝重的望着她不语，女婢的脚步声闯入她们耳中，眼神淡然一笑而过。
“姐姐，夫子还等着我们呢。”
“嗯。”
女婢扶着孙白凝的身子骨，唐雯婉侧身默默跟在后面，污泥里的杨柳岸满眼青。
“夫子，姑娘和唐二姑娘到了。”
孙夫子负立身后的戒尺笔直不阿，苑中寂静无声站在堂中唐雯婉看着她的背影，杳杳桃苏，净中泛红。
“姑姑。”
“夫子。”
孙夫子点头打开书册，一点一下的戒尺拍打在竹册上，杏唇轻颤，唐雯婉埋下头不敢出声。
……
“姑娘，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