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洛又道：“你和菡娘的事，说你这么多年来心里完全没个计划我是不信的。虽说我对你们二人的姻缘并没有十足的信心，但是既然今日说到这里，若是你不嫌弃，我倒愿意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敖明放下手，握住空茶杯，道：“我在想，我母亲当年既然知道是龙王用禁术害死了我父亲，那么她定对龙族禁术有些许了解。”
禹洛喝光了茶杯里的茶，点点头。
敖明继续道：“可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禁术之所以是禁术，是因为它的修炼过程惨无人道，甚至会破坏天地阴阳平衡。我觉得我母亲不会做这种事。”
禹洛道：“我也觉得。”
敖明又道：“我母亲当时一定是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好法子，一个不用伤及无辜又能延寿的法子。小时候有一个叔叔去世了，堂弟堂妹当时很伤心。我那时候就问母亲如果我父亲去世了怎么办——毕竟做侍卫并不安全。我母亲告诉我说，我父亲会和她一样平平安安活得一样久。”
敖明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禹洛眯起眼睛，觉得敖空当年一定是知道了一些秘密。
他示意敖明继续说下去，敖明于是直视着禹洛正色道：“这话当时听着不觉得什么，可现在想来可能另有深意。”
禹洛道：“依你之见，公主的确知道如何延寿。”
敖明点头，道：“但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禹洛道：“你知道，给凡人延寿哪怕不是禁术，也终归是逆天的。”
敖明有些憔悴地笑笑，道：“我自然知道。”
禹洛没接话，只是看着他。
敖明于是又道：“说起来乔思还曾过来套我的话，问我知不知道我母亲是何打算。她那时大概就是在试探我对菡娘的态度，但那时还不想跟她讲我与菡娘的事，就把她搪塞过去了。”
禹洛啧啧道：“竟是我往日小看了你，你居然能把她搪塞过去。”
敖明道：“这倒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她信得过我罢了。我现在想想也是亏心得很。”
禹洛的目光悠远了些。他浅笑道：“该说她是聪明还是傻呢？”
敖明拿食指关节敲了一下桌子，道：“今天的失败经验告诉我，菡娘的事，在有万全之策之前，还是不要再提了。”
禹洛那晚未在敖明家过夜就又回天庭了。
乔思次日晨起屋里屋外都没见到禹洛，觉得奇怪。敖明见状道：“他回天庭了。”
乔思皱眉。她见敖明并没有求爱成功的喜色，觉得事情不对，于是问道：“你和菡娘难不成没成？”
敖明眼中掠过一丝失意。他道：“没成，这事往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乔思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出了什么问题。
菡娘这天早上眼睛有些肿，话也很少，敖明也没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