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芳要去供销社排队给对象买毛线织毛衣,早就听说今天下午供销社要来一批新货,她已经盼了很久了。

    黄海洋是她对象,两人处了一年多,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也是同事,他是宣传科干事,她在厂办做秘书,不出意外的话,秋天他们就要结婚了。这次要织的毛衣,也是为了给他新婚穿的。

    兴高采烈地跟厂里请了假,提前两个小时出门,王芬芳迈着轻快的步伐往供销社走去。

    针织厂离供销社有一段距离,厂子附近有一块破旧的平房区,说是被针织厂买下来要建家属楼,但还一直没动工,就荒在那里。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不到四点,路上没什么人,王芬芳心里想着对象收到自己织的毛衣时会有什么表情,脸上露出了点点笑意。

    当她经过那片平房的时候,没有太过在意,一个体型微胖,略微秃顶的四五十岁老男人从暗处猛地冲出来,一手捂住王芬芳的嘴,一手抓紧她往平房里拖。

    王芬芳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破嗓高喊救命,但这个时间还没有下班,厂子附近根本没什么人在,她挣扎着传出去的几声呼喊并没有什么效果。

    老男人把她拖到里面一个破旧平房的角落,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给她扇了一个趔趄,“臭娘们,让你还叫唤,你叫啊,你就是喊破天来,也没人救你!”他已经踩了好几天的点了,这个时间根本就没人在这边。

    王芬芳浑身直打颤,她不知道自己好端端怎么招惹了这样一个流氓,但她还是强忍着惧意,颤着嗓音问道:“你为什么抓我?”

    老男人嘿嘿笑了两声,上下打量着她,语气猥琐,“老子抓个娘们还能要干什么,当然是要上了你!臭娘们,身材还不错,一看就是骚哄哄的贱货,没少在厂里勾搭人吧,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贱货应该是什么下场!”

    说完就往前凑去,伸手要抓人。

    王芬芳害怕地想叫,可嗓子就跟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身子抖得厉害,她绝望地看着眼前那个秃顶越走越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猥琐……

    张依依在王芬芳喊出来的时候就听到这边的动静了,即便当时她离案发地还隔着一条马路一个岔口。她听力比平时好了许多,刚才她在专心走路,附近很安静,就听到了一个女声呼救的声音。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什么人在外面,便顺着声音小跑过去,看到这是一片荒废的平房,她脑海中警铃大奏。

    前世她有一个高中同学,家里离学校不近,为了锻炼身体、缓解学习压力,每天都快步走着上学。因为高中学习比较紧张,早上六点四十就要到校自习,所以她出门基本都在六点前。

    可是有一天,她在家里到学校的路上,一处半荒废的楼房处,被个惯犯给强.暴了,后来人疯了。

    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她们班所有人都低沉了许久,她学习成绩特别好,开朗大方,平时很受大家欢迎,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张依依伤心了能有一年,因为事发的前一天,那位同学还给她讲物理题来着,她觉得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这样疯了!

    在那之后,她对荒废的民居之类的地方,都特别敏.感,从来不靠近,遇到也都绕着走,内心中对流氓更是痛恨得不行。

    这会儿听到有女生求救,还掺杂有男人的声音,她就警觉地走了过去。

    张依依蹑手蹑脚地走到他们附近,看了下周围没有其他同伙后,摒住呼吸听墙里面的动静。

    听到那个女人害怕地问为什么抓她,还有那个男人的回答后,她就知道这是遇到流氓了。

    不管那个女人是好是坏,在厂里有没有勾搭别人,违背女人意志的行为都是耍流氓。

    张依依走到墙角,偷看了他们的位置后,将所有东西放入空间,又掏出个一掌长的小型电.棍,藏在右手袖子里面,露出前面的一小截,谨慎地靠近背对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