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家了吧？”顾盼跟着季北从巨鹿路走到衡山路，有从衡山路走到武康路，前前后后看了好几处老洋房，不知道季北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签约之后已经接近两点，分院长还客气地问过季北吃饭了没，要让顾盼带季北去吃饭，顾盼以为季北表达吃过了事情便过去了，没想到季北下午走了一圈似乎去办事之后又折回来等顾盼下班。
用肉丝儿的话说，这样的甲方简直活在晋江里吧，年轻有为又一表人才，关键是出去办事回来专程等顾盼下班…
顾盼则很想打肉丝儿的脑壳几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小姑娘白日做梦太天真惹。
“嗯，最后一家。”季北肯定的回复把顾盼拉回现实，顾盼走进在街角有大大落地窗的老洋房，临街的窗子上还有去年圣诞节宣传用的图案和几段英文，店内除了临街的位置还放着一个复古的欧式木质桌子之外，早已搬空，屋子内外的一切无不述说着，我已经空置很久了。
顾盼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踱着步，计算着可商用展示空间的面积，等着季北告诉她看了一晚上的老洋房到底所为何事。
“你觉得哪间好？”季北问顾盼。
“干什么用？”
“送人，做店面，卖你们小姑娘喜欢的饰品、衣服啥的。”季北觉得最后这间一楼的面积太小，先没了兴趣，准备往外面走。
顾盼想，果然有钱真好，这么大的老洋房动辄交易上千万，他随口说声“送人”。
“没开过店，不太清楚。”顾盼直说。
季北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打开手机备忘录，把每套房子的售价、过户手续时间粗略又过了一下，大致有了判断，“女主明年一月份过生日，看来只能先付租金慢慢过户了。就巨鹿路上的第二套吧。”
顾盼环顾两边，确认就他们两个人站在大街上，难道季北是在跟空气说话么？
顾盼拿出手机开始看邮件，分院长针对武汉项目的总结报告提了几点意见，正好看完一会回家路上消化一下。
小枫的微信闪进来，“盼盼，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八点多了，我想吃火锅，你回来也要吃的话，我就吃。”
“我下班进城了，看甲方爸爸的心情，心情好的话，十点前能到家吧。”
“就那套吧，最快什么时间出方案？”季北见顾盼没回复他，又继续问。
“啊？”顾盼从抬起头，看着季北有点好看的下颌线，疑惑着，“买一送一？”
“这么值啊？”季北笑得很不经意，“我想委托你个人设计的。”
“这个不行吧，我是OEZ的设计师，要出方案您得跟我老板签合同。”顾盼连连说，心想，“资本家”的心思不要猜，哪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什么香肉丝儿说的，浪费地一起压马路都是表象。
“这么小的项目你们公司接么？”季北边说边在地图上确认路线，一直往前走，过两个路口就是那家情调还不错的牛排店了，可以给她叫个沙拉，填饱肚子再歇歇脚。
“我们公司有老洋房改造项目组，其中的两位主创还经常上《梦想改造家》呢。”顾盼极力推销同事，内心想，老洋房改造的项目主要是给公司变相打广告的，真不知道这种商业改造项目分院长要不要接，“要不，我明天进公司请示下姜院长，确认一下？”
“就你来做吧，我给姜院长发过微信了，这么小的项目，你随手的事儿，我们正好先培养培养工作默契。”季北说。
“真买一送一？”顾盼难以置信，有钱可以这么任性么，这事情决策也太有“效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