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被鄙视,荀渺的自尊心陡升:“陛下既看得起微臣,臣自不能令陛下失望!”

    半个时辰后,通往朱雀门的小径上出现两个形色匆匆的身影。

    荀渺不安:“陛下,您说我们这样,能进春风楼么?”拎着自己沾满泥土的衣襟,难免沮丧。

    “有钱就能!”拍着衣上的树皮木屑,又看了看勾坏的衣角,穆昀祈没好气。

    原本事还顺遂,那狗已在院中安然入梦,荀渺在室中仔细搜了通未见到蛤|蟆,穆昀祈便下床,岂料千算万算,未想门前偏蹲着只蛤|蟆!穆昀祈慌下跳上柴垛,由此惊醒了狗,荀渺逃窜间绊上门槛……

    又半个时辰后,春风楼门口。

    二人满心不甘。

    荀渺委屈:“不是说有钱就能看吗?可惜了我这身新衣……”

    穆昀祈撇嘴:“不知哪个钱多人蠢的包场!”

    荀渺低头:“我认识就好了……”

    身后传来马蹄音。

    耳熟的人声:“就是此处,今夜包场,并无外人,吾等可一醉方休。”

    另一人:“郭殿帅不愧豪贾家出身,果然大手笔!”

    “邵知府谬赞,郭某不过践诺而已,倒是邵知府肯赏脸,实令郭某受宠若惊……”

    荀渺回身,入目赫然两张熟悉的面孔。

    八目相对,脚下的地皮陡然似震三震。

    这一晚,春风楼的舞姬们个个挥汗如雨,只因多穿了三层衣裳。

    荀渺:“还是只见脸和手……可惜了我的新衣裳……”

    穆昀祈:“你已念了上百遍,朕耳朵都要听出老茧了!这能怪谁?”

    撇撇嘴,荀渺识趣噤言,一心喝酒吃肉。

    另一侧。

    邵景珩:“你不说一条狗足消你后患么?”

    郭偕:“五十步笑百步!自家后院失火,还有心管邻家进不进水?”

    邵景珩:“……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