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哈哈大笑,拦住要上前的叶长德说:“要说歹毒,我可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呢,五丫去哪儿了?五丫不是被你们打死了吗?你还问我?你说当时我拿着刀,你们不敢动?我还说是你们自己做了亏心事,大半夜被鬼剃了头呢!我们家守门的下人就可以做证,昨天晚上我都没出去过。”

    叶老太太气急败坏,指着她就骂:“你个小娼妇,和你娘一样,都是贱种,你们家的走狗肯定是听你的,问他……”

    “啪……”

    叶大横着刀说:“要是再听见你对夫人和三姑娘不敬,我一刀宰了你!”

    叶老太太捂着被打的脸惊恐万分,呜呜的哭着再不敢吭声。

    金氏躲在她身后大叫:“里正,族长,当着你们的面她家下人就敢行凶威胁,以后可怎么得了啊!”

    叶云笑嘻嘻的给叶大扔一块银锭,说:“干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

    叶大拱手:“多谢三姑娘,这本是小人应该做的。”

    村民眼红不已,随便一赏都是五两银子,一家人的嚼用啊。

    叶老头红着眼,狠狠的盯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叶云说:“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给你几分颜色就想开染房了是吗?以为拿着我大哥二哥要科考这事儿就能威胁到我,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信不信,只要你和刘县令一提这事,倒霉的就绝对不会是我,咱们试试怎么样?”

    杨里正和族老们都被她彪悍的样子吓到了。

    杨里正艰难的开口:“云丫,他好歹是你爷爷,多少还是得尊重些。”

    叶云笑呵呵的:“里正爷爷,我对你们可尊重了,那是因为长辈慈爱,所以晚辈才孝顺,可有些人不一样呢,你今日给了他们十文钱他们明日就能要十两银子,后日就能问你要一座金山,还生怕你日子过得比他好,您说?这种长辈还是长辈吗?”

    杨里正哑口无言。

    叶福勇因为父亲的事早已经没有其他心思管闲事,拉着要说话的父亲一脸哀求,毕竟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叶云身上了,他不是没找过大夫看,都说要好好养着,只有杨生义说了实话,可却不是他想听的。

    族老们还是想争取一下的,说:“长辈怎么不对也是长辈!”

    叶云说:“族老说得对!”

    你说的对,我听着,但干不干却是我自己决定的。

    气氛陷入了僵局。

    叶老头再不敢多言,叶云不得不服他,真是不怕死,总是以为能干倒她似的。

    “你们若是觉得这事是我做的,就拿出证据来,但凡有一点,我绝不推脱,若是没有证据,就请离开吧,总是来闹,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今年的节礼就免了吧,省得吃着我的东西还骂我不是人,本来也没有来往的必要,我爹还认你们那就是给面子,若是他不认,就说你是隔房的堂叔谁也不会说他不对,给你们是情分,不给是本分,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叶老太太尖叫起来:“他再过继也是我儿子,是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就是死了他身上也流着我的骨血!”

    叶长德对两人失望不已,走出来说:“您是不是忘了?我已经被你二十两给卖过了,什么骨血,都是笑话罢了,以后少来我这儿,我不想我的儿女天天被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