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包包的带子，局促不安地上了车，抿着嘴角瞥了他一眼，扣安全带的手也微微颤着。她深吸一口气，直视前方，尽量不去看他。
车内很安静，彼此的呼吸声也都听得见，她似乎还闻到了淡淡地烟草味和香水味，夹杂在一起，一点都不刺鼻，好闻又舒服。
夏蕊不自然的抿下唇，闻了一下自己身上，出门忘记喷香水了，大意了。
不过也没关系，隔着点距离，他的鼻子没那么灵，而且为什么要在意他的想法，没必要。
彼时的气氛稍稍尴尬，主要是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而她搭了别人的顺风车，一声不吭的，也怪不好意思的。
她在心里想了许多种的开口方式，没想到最后说出的话，是她认为最没水准的那句。
“早上吃了没有？”
说完就想钻进车底，问的这是什么话，都几点了，怎么可能没吃。
她侧头看他，面色尴尬，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吃过了。”他的声音低沉，眼睛直视着前方，脸上的表情淡漠，让她猜不透喜怒。
目光一转，停留在方向盘的那双手上，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微微凸起的青筋显示着他的力量感。夏蕊移开目光，一时又找不到话来打破沉默。
“这个位子是第一次坐人。”
夏蕊：“…”
什么意思？要说谢谢，还是说等会下车擦干净？
她挠挠头，绷着身子，盯着车内的小人看。
“我不免费载人。”
许经年浅笑，把手机打开递了过去。
她接过来，没明白他的意思，低头看了手机一眼。手机屏幕停留在主页面上，她看看手机，再看看他，忽然明白了。
豪气十足的说：“不用这么麻烦，用我的手机。”她拿着手机捣鼓一番，不到一分钟就搞定了。
【前方左转，限速九十】
温柔带着嗲气的女声在车内响起，不合时宜。她高兴地晃晃手机，一副等着被夸的表情。
“要放上去吗？”她问他，甜笑着，心情很好。
许经年错愕，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手机传来的声音太突兀了，为什么她会这么想，都怪他没说清楚。
“我认识路。”